克制。
对于未知事物,人们天生心存畏惧,古今莫不如是。
感染了天花病毒固然可怕,但如果护理得当,再辅之于强身健体的药物治疗,使人们从心理上打消对天花的恐惧,死亡率起码能降低两成。
许多人感染了天花,就悲观的认为死定了,阎王爷还没有动生死簿呢,患者先判了自己死刑,这样还怎么与病魔做斗争?
梵羽要做的除了那些基本的预防措施之外,还要坚定患者活着的信念,激发他们的求生*,但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都不能放弃。
在梵羽等人的悉心照料下,隔离区患者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在这里没有冷眼和歧视,吃得好喝的好,并且蔺之幸还来免费为大伙说评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更重要的是,十天过去了,隔离区的八十多个患者除去七人医治无效死亡后,其余人症状都有不同程度的缓解,这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魏文秋也密切关注着隔离区的情况,与其他人关注点不同的是,他更加在意回春堂那些没有任何自我保护措施的志愿者们,如果这些人真像梵羽所说的那样,已经对天花免疫,那么……
魏文秋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他那捧茶杯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得无法自已。
“十天了啊,不能再等了,也等不急了!”
魏文秋决定赌一把,用自己的官途,用全家人的性命,用整个阳谷县数千条人命赌一把。
赌对了,活人无数,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名垂千古。
赌错了……呵呵,人生不就是一场豪赌么?与其在阳谷县这一亩三分地消磨志气苟延残喘,倒不如轰轰烈烈一把。
魏文秋猛灌了两口烈酒,向来谨小慎微的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这种感觉他曾经拥有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他金榜题名,春风得意,自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可是最终呢,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这阳谷县蹉跎了将近十年之久,一事无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魏文秋醉了,但他脑子是清醒的,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清醒过。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一旦得到释放,便如崩堤而下的黄河水,浊浪滔滔,势不可挡。
…………
“魏大人,你这是开玩笑的吧?种牛痘能有效的预防天花?”
魏文秋将梵羽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两位巡察御史之后,两人流露出了魏文秋曾经流露过的难以置信。
魏文秋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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