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致有二。”赵昺略一沉吟道,“其一,史氏家学传承不同。史格其父史天泽为人器量涵弘,识虑明哲,知时识势,应变制宜。每临大事,遇大难,论大政,必毅然以天下之重自任,尊主庇民为原则,从不追求个人富贵权势。”
“史天泽侍元为相,乃是蒙元朝廷唯一,可谓汉人第一勋贵。其子必受其熏陶报恩于元,陛下怎能断定他降宋无诈呢?”陆秀夫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再问道。
“朕并没有说其请降乃是出于本心!”赵昺轻笑道,“史格能承袭父爵,必然是其诸兄弟中最为出色者,比深受其父影响,能够审时度势,顺应形势。所以朕才说其有可能为庇护百姓之心请降。”
“其二,史家自史天泽后,子弟入朝为官者几无,多为地方官员,随时皆可抽身而退,不惧蒙元朝廷要挟,也是其敢于请降的底气之一。”
“既如此,陛下为何还心中对其存疑?”陆秀夫点点头,觉得皇帝分析的有些道理,转而又问道。
“因为史格还在观望,心中还有侥幸,还想与我们讨价还价。真定城中派出的使者并无官身,而是让城中的耄老和名士以为民请命为名出城来谈判,如此其就可以进退自如,降与不降皆有回旋余地,打的一手好算盘。”赵昺笑笑道。
“既然陛下以为其三心二意,为何不遣军进攻,迫其放弃侥幸!”陆秀夫再问道。
“咱们可以用其作饵钓鱼,届时他会心甘情愿的出降的。”赵昺喝口茶呲笑道。
“作饵钓鱼……”陆秀夫听罢皱皱眉,猛然醒悟道,“陛下是欲以其调出保州的张珪,使其不得不降!”
“嗯,史天泽用兵多谋善断,量敌用兵,主张攻心为上!”赵昺言道。
“我们以一军之力打藁城,却动用禁军三个军,又两个师打真定。史格自然会想到我们对真定是势在必得,而驻守真定路的不论是镇抚军,还是探马赤军,屯驻于此多年未经战事,战力远不及以往,加之疏于训练,用来维护治安,镇压乱民,剿匪缉盗还行,绝非我军敌手。而他能指望的仅有张珪手中的侍卫亲军,必会遣使请其支援,甚至会前往大都求援。”
经过前期的战斗,赵昺早已发现驻扎在中原的军队,乃至在前线对峙的草原宗王军多年来习惯了边疆治安战斗,近战能力严重缺失。更要命的是,自下而上都缺乏对战争的欲望。对于士兵和低级军官而言,划水领饷和做点小生意不香吗?对于中高级军官而言,富贵之外都是浮云。
正是这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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