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出这句话,陈员立总是会面红耳赤的争执一番,最后极不情愿地被他说服。
他很享受这种教训小辈的过程,而这一次,稍有不同。
“失望就失望吧,我从来都不指望依靠他而活。”陈员立缓缓道。
刘志明皱了皱眉头,他很讨厌超出自己掌控的局面。同时他又发现,自己最近对陈员立的了解好像有些过时了,在奉京短短的几个月,这个生活在父亲阴影下的青年宛如完全变了一个人。
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是气质。
后视镜中,陈员立如同老僧坐定,既不左右张望,也不焦急躁动,面色淡然如同什么事情都与他毫无关联。
刘志明以一种略带说教的语气,道:“但你依旧是陈副书记的儿子,你名字的第一个字是陈!永远都是陈家人,这是谁都改写不了的。你在奉京做的事我关注过,星灵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但你在公司里只是荣誉董事对吧,如果不是人家看中了你父亲的身份,你根本不可能参与其中。”
“现在不一样了。”陈员立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呵呵,有什么不一样?”刘志明的讥讽毫不加掩饰。
陈员立微微一笑,道:“刘叔,你好像不知道……这次回家我带着一份温谦亦送给父亲的礼物。”
刘志明皱紧了眉头,反问:“豪车?债券?女人?陈副书记不需要这种东西。目前中央巡查组还在东海省,你可别因为一点小事被闹昏了头脑,本来政商结合就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星灵集团与我们的关系即便很多人知道,但不适宜摆在明面上来讨论,你清不清楚!”
他终于找到机会,终于找到了陈员立话语中的漏洞,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说教。
“如果是……这个呢?”
陈员立声音轻缓,他露出手腕,银色手镯忽然从中间断开,游离到了他的掌心,接着从弯曲变成笔直的状态,随着细小的咔咔声,开始变化形状。
最终出现在他手中的,是一把大约小臂长的无柄短剑。
刘志明只当陈员立在犟嘴,“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他话刚说到一般,眼睛忽然瞥到了后视镜中让他手脚发凉的一幕。
他在东海省风风雨雨大半辈子,给陈向阳勤恳做事,干净的、不干净的他全都经手,无数次半只脚踩在悬崖边上,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但他敢自信地说:我刘志明从来没怕过!
这个誓言在此刻被打破了。
车厢里灯光不算明亮,正因为如此,漂浮着的金属短剑反而更加醒目显眼,也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吱——!
刘志明下意识猛踩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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