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眉未察自己的手已同缰绳一并握在了那温暖掌心,闻言只觉心头又是一滞,继而泛起苦涩滋味。为了在乎的人,什么都可以舍啊!可惜,自古世事难两全,便是愿意舍下自己一条命,也未必就能够只为一个在乎的人。
既然池凤卿愿意离开这里或许,就应该借机哄了他走。至少,可以让他避开一场风雨。
“你若说的是真话,那就定在三日后吧。”
池凤卿微微蹙了一下眉,问道:“为什么现在不可以?”问完即想到,自己最好还是留下来处理一下善后事宜为妥,若能劝着父皇就此只当世上已没了冯良工此人也好。
鬼眉没好气道:“你说走就走,别人也不用准备的吗?冯大人刚在牢里挨了板子,今儿个又经历这一场,如何能经得起颠簸?再者,想要出城,也得打点一番吧!”
“三日后,我去哪里找你?”
鬼眉不曾多想,回道:“三日后,我会来找你。”
三日,足够经历一场花开花落。鬼眉若是就此带着池凤卿离去,走也便就走了。可惜,一番心思,一场约定,三日后却是另一番模样。世人整日求富贵平安、心想事成,若是真的能够灵验,莫若求多一双看透世事变化无常的眼。
一日可如三秋,三日,便可以沧海桑田,恍如隔世。
闻听冯良工被人从法场劫走,熙阳帝又是滔天大怒,当即下令封城严查,必要搜出冯良工和那劫囚之人为是。并命,相关人犯一旦抓获,皆冠以作乱犯上之名,当场击毙!鹏城上下闻言无不惶恐,顿时引得人人自危色变,不知情者,皆以为果有叛国贼子城中作乱,弄得男女老少闭门躲祸,惶惶不安。
池凤卿进宫劝驾,熙阳帝却冷了脸朝他道:“听说,你当时也出现在了法场附近,果然只是路过?那劫走冯良工之人,是真的挟持你作人质,还是原本就是你们商量好了的,要假借此名好助她逃之夭夭?”
“父皇息怒!不敢欺瞒父皇,儿臣确是有心救那冯良工一命,但也不敢恣意妄为。只因见父皇盛怒之下圣意不改,那冯良工顷刻间便要人头落地,儿臣心有不忍,故而想去刑场设法拖延一时三刻,好容父皇消气后心生悲悯,饶他一命。并未料到会有此等意外之事。”
“哼!意外?”熙阳帝冷哼道,“朕早知你对那冯家女儿心有爱怜!否则,如何无端地去封她一个县主身份?!也是因了你,饶是冯良工大逆不道,朕也未尝迁怒于她一个女子。只想着,朕既宠着你,纵着你,犯不着在小事上头同你生了嫌隙。那冯良工不知好歹,犯下的错原是要累及家眷的。朕为了你,已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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