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与昭岚,本是主仆,无从谈论脾性相投与否,或者为了闵王的垂青,为了忠义二字,也当如斩风等人一般,守节不移。但,比之斩风他们不同的是,因着要替昭岚坚守宫中,便少了许多机会与昭岚共同经历外间风雨,面对生死。关键是,人会变,信赖也有长短。倘若信念有失、利害有转,甚而是人之本心变了,安能奢求信赖恒久?那人相替于昭岚,为保不出意外,必要以假乱真,所以,就得舍下主仆尊卑之念,全身心地投入其间,将自己就当作真的瀚皇来行事说话。日久天长,难保不会忘了自己,迷乱了心智。或者,只因常于高位端坐,习惯了睥睨一切,号令于下,就此生出妄念也不一定。
昭岚因四国合体之事捅了马蜂窝,而对他来说,恰是契机。于内挟制昭岚,于外顺应朝臣,他便可将瀚皇的做派延续下去,皆大欢喜。”
阿木皱眉道:“难道,连斩风等人也跟着变节了?要不,怎的连一个送信的也没有?可是,按理说,既同昭岚一起经历过生死,当不会如此吧?再者,就算变节,也万没有个全军覆没的道理。仅凭昭岚的为人,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鬼眉瞥他一眼,吃味道:“那只狐狸,在哥哥眼中就只是个良善、重情之人,余者,竟是一概看不见的。不说了,都赖这只狐狸,我还饿着呢!”
阿木这才想起,她没吃晚饭匆匆赶来,又饿着肚子陪自己谈了许久,连忙起身去问,让果毅吩咐下去备的饭菜如何了。见已备好,赶紧让人摆进来。
鬼眉让他陪着用了一点酒菜,感觉胃中有了暖意,才又继续道:“斩风他们不曾送信来,有几个可能。许是和昭岚一并受困,失了与外间的联系,但,时日一多,外头的人会自起疑心,那么,纪彪武等人,就不会丝毫无知,所以这一点,可能性不大。另外两种情形比较合乎常理,其一,可能是因彼此皆是自幼追随昭岚,为了顾念一丝旧情,不忍痛下杀手,所以暂且瞒了外间,与那人尚在僵持。其二,或者为保昭岚周全,斩风等人投鼠忌器,不便声张,也是个僵持不下的情形。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昭岚自甘受人挟制,而斩风他们,根本就不知情。唔,说实话,我比较倾向于最后这种推断。”
“昭岚自甘受制?!”阿木抽抽唇角,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是狐狸啊?”鬼眉喝了口汤,埋怨道,“哥哥,你把这种人想得太过纯善,会令自己看起来很傻的!我都怀疑,你为他坠崖,是不是中了他的计。以我对他的认识,这小子铁定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阿木不由失笑道:“我记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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