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切断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之间的铁路,可以说托洛茨基稍微晚到一点儿,估计就被大光头的部队逮了个正着。
彼得格勒呈现一种恐慌的状态,一切都在变坏;军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红军指战员看布尔什维克。布尔什维克看季诺维也夫。而季诺维也夫则是一切混乱的祸首。
托洛茨基后来回忆道:“季诺维也夫已经吓傻了。”
对于季诺维也夫当时的表现,托洛茨基不断地在回忆录中给予挖苦和嘲笑:“……季诺维也夫在顺利的时候,照列宁的话来说,就是在‘万事大吉’的日子里,简直可以爬上七重天。可是一遇到危险,就往沙发上一躺(不是比喻,确实如此),长吁短叹不止。从1917年我们就发现。季诺维也夫的情绪始终处于两个极端,不是七重天,就是沙发,从没有中间状态。这也不例外,当我走进季诺维也夫的办公室时,他已躺在沙发上……人人都感觉到这一点,处处都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我从斯莫尔尼打电话给军用车库,让他们派辆车来。车子很迟才来。我能从调度员的声音里感觉到一种冷漠、绝望和注定灭亡的情绪,这种情绪已在基层行政机关中蔓延。”
写到这里,托洛茨基笔触间似乎很是得意:“我决定采取坚决措施。因为敌人就在大门口。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我的列车小分队人员——他们在任何困难条件下都可以信赖。赋以重任。这一回我派他们前往各个部门,检查工作,施加压力,建立联系,替代不称职的人员和堵住缺口等等。由于正式机构已经不受到信任,所以我不得不越开好几级,直接下到各区党组织、工厂和军营里去。许多人认为短期内城市将要易手,故而都不敢太出头露面。可是后来人们从自己身边感觉到,彼得格勒不会放弃,必要时还要进行巷战保卫她,于是情绪立即高涨起来。”
“……勇敢和不怕牺牲的人精神振奋,斗志昂扬。一队队男人和女人肩扛着工具走出工厂,来到街头。有不少妇女背着真正的步枪,或伫立在机枪旁。全城被分成若干区,分别由几个工人指挥部领导。最重要的地段布上铁蒺藜。确定了炮兵阵地,事先测定了射程。各广场和重要十字路口架上了约60门火炮,并全部进行了伪装。河沟、街头小公园、墙壁、篱围和房屋都构筑了工事,城郊和涅瓦河边挖了战壕,整个城市南郊地区变成了一个堡垒。许多街道和广场上还修筑了街垒。从工人住宅区到营房、后勤部队和前沿阵地到处呈现一派新气象。”
写到这里,托洛茨基愈发的得意了:“我专门发布了一道命令——不许谎报军情,把部队仓皇退却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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