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肃认真地说那是基因变异……而且还特地伸手去摸的时候。

这一刻，凯尔甚至萌生出了一种要将早已否决的书记官所提出的性教育课程，重新提到日程上来，并且推广至十三座圣城的想法了。

不过……这真的有必要吗？对于一个从未有过男性天使的种族，让她们知道男女有别又有什么用处？

繁星见凯尔的脸色不住变换着，忍不住硬着头皮问道：“审判天使大人，难道她……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凯尔回过神来，脸色还有些恍然，毕竟这可是天使中唯一的一个男性啊......要不要以后留在圣城做种马，若是事成，天使就可以通过交配繁殖后代了，那对于几万年来只能靠圣池繁衍族群的天使族不可谓不是一个壮大的契机。

只见她在初生天使的眉心点了一点斑斓的金色，那金色迅扭曲成了无数瑰丽的花纹，重重叠叠瞬间便沁入了他的额头，直接铭刻在了他的颅骨之上。

繁星微微张大了嘴：“审判天使大人，您居然赐予了一个新生天使圣印！”

完成刺印的凯尔似乎有些疲惫，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带他下去好生照料，与其他族人一般待遇即可，只是这个小家伙很特殊，你要保护好他。”

“是。”繁星也意识到了凯尔话中的严重性，恭敬地点了点头，毕竟那可是圣印，就是军团长级别的天使都难以凝聚而出的神圣刺印啊！

正当繁星要离开审判阁的时候，凯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她挥了挥手：“等等！”

“审判天使大人还有何吩咐？”繁星回过头，诧异道。

“记住，不是她，是他。”凯尔认真地嘱咐道。

“我......我记住了。”

繁星皱着眉头，咀嚼着“他”这个单词，尽管记住了，但是她仍然没有意识到“他”与“她”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张潮睁开眼，距离他战死在伊特鲁尼亚人与炼狱恶魔的战场上已经有相当久远的一段时光了。

但是他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他死亡前，被一名达到黄金巅峰的大恶魔一剑穿心的场景。

“可恨，原本区区一头大恶魔，根本不放在我眼里的......也不知道伊特鲁尼亚人最终有没有赢得那场战斗的胜利......或许那只是个存在于梦想中的奇迹。”

“这个世界的人类根本就不是恶魔的对手啊。”

在这一段时光里，他一直处于一种意识混沌的状态，直到刚刚，一点金色的刻印不知从何而来直接铭刻在了他的颅骨上，使得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骼都变得金光闪闪起来，他才重新焕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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