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瞬息万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乱葬岗，墓碑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冢中枯骨在坑里扭曲着，沉浸的积水将其泡的枯黄腐朽乌鸦在枝头啼鸣，张潮知晓那不是乌鸦，而是象征死亡的渡鸦。

“死神马上就要降临了。”张潮与彦一边用神识交流着，一边试探着感受其中的神威，以前是他无能窥测，这次他倒要看看这死神千珏究竟是神位四等中的哪一等。

彦点了点头，作为炽天使，她同样是相当于神的存在，只是没有神格，属于另一种神道，若上帝还在，她可能还会受制于人，但是现在上帝明显已经不在了，就是还在，也管不到时隔不知多少层时空，多少光年的路程。

一座枯坟之上突然泛起了苍白的漩涡，好似无数骨骼纠缠环绕所组成，显得森然恐怖而且阴森，空气中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到了冰点，无数小冰珠与霜挂开始凝结在树枝与墓碑上。

彦本能地感知到了强大的威胁，炽热的圣炎立刻就要透体而出。

炽天使的属性与代表死亡的死神有着天地之别，一旦相遇，本能地就想要分出个胜负，但是还不等张潮阻止，笼罩在彦身上的圣炎便发出了一声哀嚎，顷刻间卷入了彦的体内，而彦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冷静。”张潮一边传音，一边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彦的身前。

彦惊魂普定地点了点头，她不是有意出手，那是源于她体内米迦勒所残存的意志代表的力量。

尽管米迦勒已经不知到了何处，但彦体内的圣光作为战斗天使，天国副君的力量，自然不会向任何异端力量低头，只是彦的实力有限，炽天使的力量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想要挑衅，结果瞬间就被教做人。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桀骜不驯的力量终究不如如使臂指的力量好用，受这教训，炽天使之力也会更加驯服些，强者交锋就差一线，往往也就是这一线之差便会决定生死。

但无论是彦还是张潮，脸上都没有半分喜色，虽然早已预料他们与死神的差距很远，但还是被残酷的现实所惊到了，同样是神，其中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只见在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墓碑上，一只黑狼已经端坐在那里，咧着嘴，冷笑道：“好久不见，小家伙。”

白羊自他身后而出，漂浮在空中，饶有兴致地挥了挥小蹄子：“好久不见，小家伙。”

两个迥然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前者粗粝浑厚，后者清脆透彻，却又如同琴瑟和鸣，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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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忽然泛起了片片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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