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哪,您的大儿子是生生将咱们家往死里逼啊,咱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大理寺中,一座用马厩临时改造而成的牢房前,来了个探监的人,这人正是被关在马厩中的武国公皇甫征最最心爱的二儿子皇甫敬彰,他伏在牢笼外的地上,哭的稀哩哗啦,看上去好不凄惨。
牢房之中,除了须发零乱衣衫脏污之外再无其他不妥之处的皇甫征恨的直捶地,连声怒骂:“逆子……畜牲……”,他骂来骂去也不过是那几句,丝毫没说半句让他的二儿子觉得有用的话。
“爹,您就先别骂了,快想想怎么办吧,您大儿子家的狗奴才狗仗人势,每日跑来催逼,您的儿子孙子再再不能活了……”皇甫敬彰哭的比方才更加凄惨,惹的不远处的两个牢子极不满意的冷哼一声,“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皮鞭重重抽在身边的一个空马槽上,没好气的喝道:“皇甫大人,时间可差不多了……”
皇甫敬彰心中恨极,脸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陪笑着说道:“就好了就好了,烦您再通融通融。”那两个牢子很刻意的看了皇甫敬彰腰间的玉佩一眼,皇甫敬彰不得不将玉佩解下送到牢子的手中,那两个牢子才冷哼着转过身子,算是与皇甫敬彰再行些方便。
皇甫敬彰又朝他爹哭着要主意,那两个牢子则背过身子仔细把玩刚得的白玉鸳鸯佩。不把玩倒也罢了,这一把玩便让两个牢头找到了证据。那枚白玉鸳鸯佩背部极不起眼之处有两个如米粒儿般大小的小字,两个牢头在日头下仔细认了一回,认出现那两个字正是小篆“安阳”二字。这两个小字极不显眼,若非对玉器有所了解之人,再再不会注意到这小小的标记。
巧的不能再巧的是这两个牢子之中的一个,其父从前正是宫中造办处的玉器师傅,更加巧上加巧的是这枚白玉鸳鸯佩正是那牢子之父亲手雕刻的。这白玉鸳鸯佩的本是相扣在一起的一对,掰开也可单独佩带,通常是夫妻各佩其一以示夫妻恩爱比翼**之意。
当时那牢子之父制了这一对鸳鸯白玉佩,还得了安阳县主额外的赏赐,牢子之父极为骄傲,在家中吃酒之时还特意讲给儿子听的,所以这牢子刚才看到皇甫敬彰腰间的鸳鸯白玉佩已然留了心,所以才特特索贿,将这鸳鸯白玉佩要到手中仔细察看。
悄悄捅了捅身边的牢子,那个认出玉佩出现处的牢子低声说了一句,另一个牢子连连点头,那个牢子便拿着玉佩急匆匆的走了。认出这件鸳鸯白玉佩可是大功一件,上头少不得要多多的给他们些赏赐的。
未过多一会儿,来了一队衙役,将皇甫征和皇甫敬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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