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难受,可光洁似玉的手背上。却有几道抓痕。云甄夫人的面色变了,手指轻轻触了上去。问:“这是什么抓出来的伤?”
即便口子已经愈合,结了痂,又落了,上头的痕迹呈现出极浅淡的粉来,不细看并不容易察觉,但这伤的样子,云甄夫人一看便知是被抓破的。
兴许是修剪得十分尖利的指甲,又或者是护甲抑或旁的抓出来的。
云甄夫人盯着若生的手背看了又看。
若生不觉窘然,这是叫元宝抓出来的——为了救她。
想着元宝今儿个来过府里的事,左右是瞒不了姑姑的,她略一想就将元宝的事说了。
窗子开了一道缝,夜风徐来,暗香冉冉,夹杂着雨水击打草木散发出的清香。
云甄夫人淡淡“嗯”了声,不提元宝,反而突然间说起苏彧来,问若生:“他既连猫都能托付于你,可是十分信任你?”
言外之意,你们俩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吗?
若生一听就知,顿觉茫然。
他们有多熟,又熟悉到何种地步,她根本也是弄不清楚。
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他是否信我,我并不知,但是他救过我,不止一回。”所以,她心底里,是信他的。再加上前世的遭遇,面对苏彧时,她心间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熟稔跟自在。
大抵是因为自己曾用那样不堪的模样见过他吧……
她声音沉稳,语气坚定,眸光明亮。
云甄夫人便笑了起来,微微摇头,说:“既是恩人,回头可得好好谢过才是,只帮人捎一程猫,可远远不够。”言罢,她将话头扯回了裴家跟梅姨娘的事上,“那个姨娘,死了吗?”
“死了。”
“死前问过话吗?”
“问过,只是听得糊里糊涂的,有许多地方都听不明白。”
云甄夫人“哦”了声,然后问:“哪里不对?”
若生虽是头回自己出门,许多事她都从未接触过,但此番跟着她一道去的人里头,不仅有老吴几个,还有云甄夫人亲自见过的扈秋娘,所以便是若生不知道怎么处理梅姨娘的事,跟着她的人也都会在旁献策才是。
“我问她为何想要我的命,想要连家人的命,她却笑了。”若生垂眸,“听她的话,为的就是当年裴家遭遇的那场大劫。”
云甄夫人皱眉,声音一冷:“裴家的事同旁人有何干系?她竟怨到连家人身上来?”
若生苦笑了声:“姑姑可识得裴家人?”
“花匠而已,我本不喜鼓捣花木,识得他们做什么。”她毫不犹豫地道,“同裴家从无交集。”
若生脑袋一歪,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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