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封信,曾提到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或许这其中也包括他生前最看重的声誉,如今回想起来倍感悲凉。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能容忍约翰身后背负这种荒唐的污名!”弗兰克转身走向门外,冷冰冰地说,“我要警告那些摇笔杆子的家伙,如果他们还没有活到不耐烦,最好别对约翰的死因放纵想象力!”
“您不能这样做!”修道院长突然抬手拦住弗兰克,脸色格外郑重,“殿下,那群小报记者都是约翰先生临终前写信请来的,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约翰先生再三交代的,如果您真的在乎这份友情,那就请您接受约翰先生的安排,不要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弗兰克听得目瞪口呆。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约翰·劳尔自导自演?
这乍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然而老修道院长诚恳的眼神表明他没有撒谎。仔细想想,这种事还真像是约翰·劳尔那个疯子干得出来的,更何况他在最后一封信里已经露骨的暗示了这番安排。
弗兰克现在并不怀疑约翰·劳尔自导自演了这起“远东间谍案”,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约翰·劳尔为何对罗兰怀有如此强烈的怨念,以至于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与声誉也要把帝国朝野的愤怒引向远东。
弗兰克不难想象这起“间谍丑闻”传扬出去会带来什么后果。尽管整件事都透出荒唐的意味,细节不堪推敲,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存心栽赃陷害,然而这种阴谋论调无疑非常契合大众的胃口,同时也符合军方激进派的心意。
金融危机使帝国改革派名声扫地,穆勒内阁垮台在即,保守派的势力则乘机煽动民意壮大起来,此消彼长之下,取代穆勒上台组阁的新任首相必定出身于保守派阵营,着力打压改革派的同时也不得不设法转移国内压力。
既然改革行不通,剩下的就只有开动战争机器这唯一的选项。适逢其时,约翰·劳尔自杀引出的“间谍丑闻”将为新内阁提供一个报复远东叛党的借口,进而博得民意的支持。在那样一种近乎全民求战的狂热气氛影响下,无论接下来针对远东的军事行动事实上是多么的不明智,不合理,都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此想着,弗兰克心中充满深深的无力感。
……
帝国金钞的泡沫崩溃之后,金融危机迅速席卷全国,就连相隔一道乌利诺天堑的远东地区也受到影响,全国不同地区的多家商业银行,于一六二四年八月下旬集中出现不同程度的挤兑现象。
幸而远东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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