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到外面喧闹,纷纷走到走廊里往外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在酒楼外面的大厅里四处作揖求食,食客们要么不理会要么假装看不见,要么怒斥二。几个店伙拉着这个疯婆子一样的妇人,死命往外拽,偏偏就拽不出,大家的耳边只听见妇人疯狂的哭叫声。
林遵秀见状,只是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坐回了座位,黄禀坤见主人回到了酒桌,便也跟了回来,一众士子唏嘘了一阵,也陆陆续续的回来到了座位。只有胖胖的史公子,拿着自己的碗,捡了几大块肉压上米饭,端着碗从包厢里出。众人相坐无言,黄禀坤想什么,却讷讷的不出来话。
不一会儿,史秀才又慢腾腾的走了回来“哎,真惨呐,真惨,家里死了男人,被叔子赶出了家,几天没吃饭了。发发慈悲,我让她们娘俩吃饱了,派人送她们郭东主的善堂了。”史秀才絮絮叨叨的着,在桌子上却没人回答他。
林秀才道“你救得了她们一时救不了一世。就这点事也算惨这广州城南海县里比她们凄惨百倍的多得是你不如看看善堂里今天又收了多少路倒准备化人厂的。救得了这些,天下十八省穷人千千万万,你救得过来么中原都有人在吃人肉了――最后都成了流贼,拿着刀枪来找咱们要吃得。我看咱们倒不如两眼一闭吃他娘的,混到哪里是哪里,省得忧国忧民白操心”
林遵秀的话一出,黄禀坤看的在做的诸位士子一个个脸色都白了。新上桌的龙虎斗冒着香气,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动筷子。
“哎,我若能开个大大的工厂,大大的炮厂吧,不仅我赚了钱,平了世间的乱象,雇的穷人也能有饭吃。”林遵秀悠悠的。
黄禀坤举起杯中酒“方今流贼四起东虏为患,林公子心忧国事朝廷,我敬公子一杯。”
“嘿嘿,朝廷我造好了炮厂,皇上也好,官家也好,欠我的赎城费、乐捐乐输,都该还了我吧”此话一出,桌子上的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也渐渐活跃了。
“当然了,我家也没钱开炮厂,呵呵把这几个酒楼卖了都不成。”林公子颓然的。
吃菜吃菜龙虎斗。”酒桌上的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起来,桌上的众位士子,也逐渐敞开了怀抱放开了嘴。这个自家当年乐输了多少石粮食,那个你这都不是事儿,我们家为了筹赎城费老爷子差点上吊,幸亏高老爷办事还算地道,转年总算都拿回来了。不然手里的盐票子就成了一堆废纸了。
“高举他地道个屁”的高举,又有人发牢骚,前几年紫明楼发股,就是高举从中作梗,自家想多买也没买成。想拜见郭东主,也是高举进了谗言让人挡在门外。各种酒桌段子齐飞,纷纷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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