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顾沫暴虐的气息慢慢收敛了起来，当她转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顾曼心里那个乖乖女的形象。她走上前，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妈，我一回来就家里弄得一团糟，对不起。”

“不碍事的。”顾曼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沫，恍惚中，她似乎觉得顾沫好像又长高了些。

看着顾曼的表情，顾沫知道肯定吓到她了。上前小心翼翼拉住顾曼的手，顾沫放轻了声音：“妈，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暴了？”

顾曼一愣，不由自主想到刚刚顾沫打人的场面。

“妈，这两个月我学了很多东西，也包括散打，只是我没告诉你。”顾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伤。妈，你别害怕我好不好？”

听到顾沫的话，顾曼顿时一惊，她这是怎么了？顾沫变强大是好事啊，她有什么害怕的？

是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感觉到了害怕，那个从小听话的女儿，如今却出手如此狠辣，反差大得让她难以接受。可是当顾沫打跑了栾向齐之后，她又重新变成了自己认识的沫沫，这个孩子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了。

“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伤。”

这句话传入顾曼耳中，也让顾曼的心瞬间变得柔软下来。她主动拉起顾沫的手：“乖沫沫，你变得强大了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怕你呢？妈妈不管你学了什么，又变得如何，妈妈只知道你永远是我的乖女儿。”

闻言，顾沫松了口气，语气也放松了下来：“你也永远是我的妈妈，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他付出代价！”

“什么拼命不拼命的。”顾曼忍不住剐了他一眼，可是言语之间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你个丫头，倒底是女孩子，在外面还是收敛些好，不然这么暴力我看谁以后敢要你？”

顾沫笑着抱住顾曼：“我才不要别人呢，我呀，我要一辈子陪着你。”

“胡说，难道不嫁人了？”顾曼拍开她的手。

“不嫁！”顾沫想也不想就说。

“得了，别耍嘴皮子了，赶紧把客厅收拾下。”顾曼只当顾沫只安慰自己，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出声吩咐道。

顾沫笑嘻嘻地在顾曼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开她帮忙收拾客厅，手脚利索得很。

顾曼看着那低头收拾东西的身影，心里满满都是柔情，这就是她的女儿，她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十几年前在孤儿院把顾沫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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