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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一会儿,张太后无奈地叹道:“杨卿家你且说,这件事如何处置为好?”
杨廷和道:“为避免打草惊蛇,在寻回陛下之前,朝堂得维持必要的稳定。现在可以以地方叛乱为由,朝廷派出人马去山西平叛,顺带保护陛下安全。”
杨廷和在思考问题很全面,没有直接下令沈溪不得离开居庸关,还有是各地不得以任何名义调动人马,因为他知道在西北,沈溪的影响力很大,无论是宣大总督还是三边总督,沈溪都曾做过,地方很多官员和军将都会听从沈溪命令,这个时候越是强行改变什么,越适得其反。
所以杨廷和的建议,是要避免沈溪调派的二百人马对皇帝安全造成威胁,那需要派出更多兵马去蔚州,冲抵沈溪派出的这部分兵马,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控在朝廷手。
张太后却有些不明白,问道:“杨卿家,你说的派人去平叛,哀家不是很明白,这地方的叛乱有这么严重?沈卿家说是为避免流寇威胁,才不得已派出两百人去护驾,你这边也说要派人,到底北直隶和晋、豫等地的叛乱到了何等境地?”
这问题问到了点子,杨廷和对原地区叛乱的了解程度,起沈溪来更为深刻,因为他在内阁可以得到各地奏疏,沈溪从地方搜集的情报更为详尽,很快他便对张太后说明详情,张太后听到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张太后感慨地说道:“未料此番对草原用兵,会对民生影响这么大,竟出现民不聊生的状况,看来这场仗的确不该打啊。”
杨廷和的讲述带着偏见,他告诉张太后的是正因为这场战争的影响,才导致原地区百姓流离失所,进而变生民乱,盗匪四起,但这话明显经不起推敲。
沈溪的军费是从佛郎机人手筹措,粮食也是从江南和湖广之地收购,而原之所以出现叛乱,可以追溯到弘治甚至成化时期马政的苛刻,以及过去几年原灾情不断导致的粮食减产,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今年黄河水患,水灾发生后因为朝廷救灾不力,又接着发生瘟疫,才导致出现一系列状况。
沈溪跟这场叛乱的关系不大,但杨廷和避重轻,他知道什么时间说什么话最合适,在他提出沈溪是危险人物必须要严加防备时,必须跟张太后说明沈溪出征获得功劳背后带来的恶果,如此一来沈溪头的光环会被无限降低,甚至于不能称之为功劳,而要称之为罪过。
至少以张太后的见识,没觉察出杨廷和所说有何问题。
杨廷和道:“太后,如今应当派出可信之人,前去山西保驾护航,所率人马也尽量从京师抽调,以骑兵为主,可以快速奔袭,保证在沈尚书的人马抵达蔚州前,可以对陛下先一步行使保护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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