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追上来,大松口气,道:“不走便来不及。这个女人是疯子,杀不得,杀不.....”
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正在警戒提醒这白衣年轻人。同时也在回忆可怕往事。
落花剑客忽然便觉得不对了,自己竟然在空中能够看见自己下半截身体。
他躲不了,也根本无从去躲,因为那一下冰冷的感觉跟他脖颈上刺痛的感觉,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
一腔的血泉激溅,原来是这般美的场景。
如花。
落花剑客一向只看人在自己的剑下绽开血泉如花。第一次见着自己的血花。
凄艳。
这激喷的血雾,似乎这个白烟云气都染得赤红了。
站在迟落花对面,站姿如古松的殷钟陆眼睛清明,也睁得很大,但是他手上只是按住了腰间那一把普通的长剑,却没有多余的动作,足尖反而后掠了数丈,堪堪避过了那几乎要溅到身上的血珠。
剑死剑生,谁人得存。
剑走剑来,以剑称雄。
黄泉圣女辣手虚空斩灭杀了这落花剑客,同样的脚步一顿,鬼魅般的身子当空一凝,竟生生的停了住,任凭那血雾喷在她的身上,那种鲜血如浴的气味,叫她简直是兴奋的发狂。
直到她看见了眼前的这一把剑,也是殷钟陆腰间那一把剑,被他紧紧握在掌中的长剑。
此剑,其实是再寻常不过的剑。
剑跟殷钟陆,好像是一个整体,殷钟陆在平静的看着她,那把剑也锁定里的她。这种可怕的感觉可不是那死斗分神的半叶刀~客跟沾花惹草惨死花手的迟落花可比的。
这一把剑,剑长三尺二,剑本无名,剑柄上坠着一个幼稚至极的雪兔剑穗。
雪兔是小师妹送给他的。
那时候折剑归山遭了深仇大辱的殷钟陆有一次跟门内最受宠的小师妹在小荒山里一同狩猎了一只荒原雪兔,可爱的雪兔子自然给小师妹凶霸霸的占走了,他也得了一个针脚别扭的抽丝雪兔剑穗。
失之雪兔,得之雪兔。
从此这一把平凡无奇的剑也便得了那娇艳如花叫殷钟陆那时哂然嘲笑但是自卑至今的剑名:
雪兔。
是的,剑名便是雪兔,失去了桃矢名剑,殷钟陆便只有一把平凡无比的雪兔。
其实当日的那一只雪兔被心思狡黠的顾细致偷偷的抱了去,养在家里,不知道后来死了没有。这样的话,殷钟陆当然不会问,也根本问不出口。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家世好的出奇人也出奇的讨人喜欢的小师妹。
所以,他低头练剑,只要一剑入地榜便能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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