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咸菜都没有。”
“有馒头吃就不错了,还他妈想吃咸菜。”拿家伙的马仔鼻子一哼。
我朝他眼一瞪。
另一个马仔赶忙说:“帆哥,我们只管送饭,不管别的,你别朝我们发火。”
我点点头,咬了一口冰凉的馒头,“行,我吃。”
马仔忙笑笑,“帆哥,那你吃吧,我们走了。”
“丁四呢?”我问。
“丁哥出去办事了,不知道去哪了。”
我点点头。
“帆哥,你还有事吗?”
“没了。”
“那我们走了。”两个马仔退出屋子,铁门一关,我重新回到孤寂和黑暗中。
我回到墙角,闻了闻,这馒头都有股馊味,在我的记忆中,吃冰凉的馊馒头,好像是我平生第一次,尽管我家境不富裕,但是从小到大,在吃得方面,我并没有受过苦,没想到,临走了,居然吃上了这样的馒头。
一股凄凉涌上心头,妈的,李铁真够意思,就算我没听他的话。得罪了他,也应该让我吃个饱饭吧。
我闻闻那个馒头,吃,必须吃,人是铁饭是钢,饿着肚子,见了张武,就没有力量做最后一搏。
我想着,心里的凄凉感没有了,大口咬着馒头,喝着凉水,脑袋里幻想着这就是酒和肉,一口一口把两个馊馒头吃完。
吃完我站身,把枪和手机藏在草垛里,借着天窗投进来的微弱星光,就在原地痛痛快快地练了一趟飞云拳。
练完了,出了一身汗,重重的往稻草上一躺,爽快。
躺在稻草上,我突然又想起了刘瘸子,他和马丽一直没有音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如果他在我肯定不会死。
对了,刘瘸子走之前,还给我留了个电话,让我遇到紧急事,打给他,现在能打给他了吧,我不求他来救我,但起码我应该向他和马丽道声别。
我立刻把手机拿起来,妈的,没信号。
我懊丧地把手机丢在一边,还是孤独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