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古亲叔,再加上凌孤眠的关系,太叔古只怕还住不到涧北城帅府中。
领路的将士到了门前躬身一礼,便自去前院忙碌。李落道了一声谢,理了理思绪,轻扣房门。
“不要烦我!”屋中传出太叔古烦闷不堪的冷喝声。
李落暗叹一声,和声说道:“太叔兄,是我。”
屋中一静,过了许久,屋门才被拉开。太叔古一脸憔悴,双目布满血丝,过去这么久了,太叔古却还是难掩心中的悲愤。如果来的不是李落,恐怕太叔古连屋门也不会打开。
看见李落,太叔古愣了一愣,勉强提了提心绪,沉声说道:“王爷,你回来了。”
“嗯,太叔兄,许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太叔古惨然一笑,随即平复下来,展颜笑道,“我就知道草海马贼之流一定留不下你!”
这一笑仿佛让李落又看到了往日潇洒不凡的太叔古,只是李落却也知道太叔古只是把满腔的悲愤伤心藏在了心底。李落心中一暖,太叔古总归当他是朋友,不愿让李落看见自己这样一蹶不振的模样。
“太叔兄,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太叔古一愣,颇是尴尬的说道:“这,唉,屋里有些乱,就怕没有落脚的地方。”
“屋门一开,不闻人语声,倒是这酒味先飘出来了。”
太叔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如果王爷不嫌弃,就请里边坐,陪我喝上一杯。”
“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喝酒。”李落走到屋门处,顿了一顿,回头看着太叔古,和声说道,“你以为我也是来劝你的?”
太叔古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落。
“非但我不喝,太叔兄,这酒你也不能喝,要喝,最少也要等到少师大人入土为安的那天,我陪你好好醉一场。”李落沉声说道。
太叔古心中一震,只觉得眼眶一热,几滴热泪打湿了眼帘,但却没有流出来。
“太叔兄,你闭门不出,一壶酒,一场醉,只可惜苦的是少师大人。少师大人忠肝义胆,朝堂无人去说,难道你我不知道么?他的尸身如今在哪里?你我身为少师大人子侄,何时才能让少师大人入土为安?这一壶酒和一场醉,真的就能让你一醉解千愁么?”
太叔古胸中一闷,仿佛有满腔意气就要将整个人撕开。酒意被太叔古运功逼了出去,眼神渐渐清冷明亮起来,一股狂傲杀气冲天而起,太叔古闷喝道:“玄楼,助我!”
李落宽慰一笑,这才是分山断海的真正模样,随即破颜应道:“如果我不助你,今日我又何必找你?堂堂太叔族中的俊杰,怕是不多我这一个劝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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