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听她叫了六年的“妈妈”,盛婠婠还是一点母爱都不愿给她。
“她又不是我生的,她和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她能替代啊?难道不是她剥夺了我女儿活下去的希望么?要是没有她,我女儿怎么会死?!”
见盛婠婠情绪越来越激动,温柔忍不住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但温柔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安慰她什么,只能吐出一句干瘪的说辞,“白老师他,一定有苦衷的……”
“他有啊,他当然有!”
豆大的眼泪从盛婠婠的眼眶里滚落,但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哭一般,唇角还是浅浅弯着的,可那笑容真的太刺眼了,温柔没法再看她,只好别过了脸。
“因为我失血过多,随时都可能会没命,而我又是稀有血型,当时医院的血库库存只够救我一个人的命,巧的是那个产妇也是熊猫血,可她宁愿牺牲自己,也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先获救,所以,老白答应了……我得到了输血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产妇又是为我死的……呵,多可笑的一个循坏……”
盛婠婠捂住脸,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呢?我也愿意为了我女儿不要命啊。只要她能活下来,当妈妈的什么都愿意做的。那也是他的女儿不是么,他为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而选择先救别人呢?”
“因为在白老师眼里,你最重要,孩子还可以再有过,但如果失去了你,你让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盛婠婠?”
“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可是,活着的人,永远要比死去的人,更痛苦。我承认我还爱老白,不管他现在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但一直以来,我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但我们回不去了。六年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这种感觉你懂么?就是我爱他,但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盛婠婠一直在问温柔懂不懂,温柔怔怔地望着她,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懂这种感觉。
——“你知道吗,不是两个人足够相爱,就能够相守一生的……”
从舞蹈室离开,温柔的脑子乱哄哄的,在车子里坐了良久。
她觉得自己这趟来错了,她所纠结的那些是是非非,在盛婠婠和白念生所经历的那些苦难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
还有盛婠婠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不断地在耳畔盘旋,怎么都挥之不去。
温柔眉头紧蹙,用力地甩了甩脑袋,不愿再想,她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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