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史瓦西教授的眼皮子底下，日久天长最后露相吗？

可要是担任了天台的馆长，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物，谁还能管的上他？加上政府的投入和企业家的资助，每年偌大的研究经费都归他支配，这日子，虽不是一方诸侯，可也是渐渐步入上流社会了，能不让他心动吗？

一个天台的馆长，在上流社会属于打酱油的角色，却能让他衣食无忧。

“我……”王学谦口干舌燥的真不知如何解释，他想留下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要为祖国献身，一转眼，为一点蝇头小利，却要抛弃信仰。

王学谦自认做不来，他甚至能够预见，即便他改口了，史瓦西这个固执的老头子只会对他更加的鄙视，反而先前积累的好感都将荡然无存。

其实不想走，

其实我想留……

期盼史瓦西教授一时糊涂，要死要活的将王学谦留下，可老瓦虽说是个热心人，但就是不说让王学谦一定要留下的话，连多余的挽留动作都没有。

王学谦不由心暗叹：“做戏三分真，我倒好，十全十的假，还整的那么煽情。”

回去吧！

在脑海支离破碎的记忆，王学谦还能依稀记得，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在余杭老家还是有些田地的地主。农夫、山泉、有点田的日子也不见得一定不能过。

“既然你要回国，把毕业的事情办了。虽说科学没有国界，可国和美国实在是太遥远了。”史瓦西教授沉吟了一阵，决心在自己权利范围之内给予一些便利。

“这可以吗？”

就像是在沙漠即将渴死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发现一汪清泉，王学谦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一直口口声声的教导他，作为一个天学家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寂寞，要远离名利，洁身自好的老学者，忽然之间法外开恩，竟然要送他博士凭。

王学谦彻底激动了，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碰碰。

史瓦西教授不太自然的摸了一下浓密的胡子，钢针似的胡子很扎手，却不能掩盖其手感极强的特性。

在王学谦感激的目光下，瓦西里教授很意外的脸红了：“那个……啥，前年你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关于宇宙膨胀的论，就其价值足够成为你博士毕业的论，当时……我的研究正处在关键阶段，你又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该死的老混蛋。”啥也不用说了，王学谦即便再傻也听明白了话的潜台词。

原来他被眼前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头子给耍了，什么天学家要忍耐寂寞，远离名利，洁身自好。都是假的，真想就是史瓦西教授需要一个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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