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种白瞎了这等好食物的可惜。
不过他更着急的是,赵元任的样子,到底有没有听?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胡适皱眉道。
赵元任也放下蜗牛壳,添了添嘴唇上的奶油,将蜗牛壳草率的往食盒里一扔,原来食盒内的美食都进了赵元任的肚子里。满不在乎的说:“听着呢?听着呢?”
“你继续。”
胡适有些发愣道:“我都说完了。”
“我就有点纳闷,得罪了城防司令,你怎么不跑!”
“子高让我去天津躲一躲,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安心吗?”
赵元任好奇的看了一眼胡适,这才正色道:“这么说来,子高把事情扛下来了,你最多也就是好心办坏事,让人为难了?”
胡适歪着脑袋,想了想,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真爷们。”赵元任猛的一拍桌子,他这样一来不要紧,把胡适吓的面如土色。等到听清了赵元任说的话,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的摸着鼻子,心虚道:“这算不上什么,兄弟之间帮忙是应该的。”
赵元任苦笑道:“胡哥,我是说子高真爷们!”
“这样啊!”胡适有些失望的张了张嘴巴,然后默认了赵元任说的事实。
要是按学长顾维钧那小白脸的意思,胡适岂不要给人卖了不成?
不得不说,顾维钧的冷漠,让胡适非常寒心。当然顾维钧对此绝对不会在乎。当然,顾维钧也认定王怀庆再混蛋,也不会杀了胡适,最多是吃点苦头而已,这才有意让王学谦撇清。
“胡哥,我说你没事瞎参合官场的事干什么,我不是说你……令尊是前清的官员吧?”赵元任没好气的数落道。
一说到父亲,胡适的腰杆顿时直了三分,眼神坚定的往房梁上看,器宇轩昂道:“三品。”
胡老爷子确实是三品,但是清末的官场,官员的品级乱的很。胡老爷子是赏三品花翎,后补知府,做的是营房管带的职务,充其量是个团练,这么说有点灭自己的威风,可这也是事实。从名誉职称,享受的待遇,到最后的具体工作……那是一水不如一水,但好歹也是三品官不是?听起来也好听啊!
臬台,学政也是三品官不是?
可职位上的差距,有着天壤之别。
臬台,也就是按察使,手掌一省的司法大权;学政是为天子学贤才的科举主考官,主持乡试,名望最高;前两位,都是副省级高官。可胡老爷子管的是营房……
但这也不妨碍胡适对父亲的敬重,加以美化,也不是不可。总之……应该是瑕不掩瑜。
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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