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识情趣的人。”顾飞翎朝他走近了几步，将对方耳边的一缕碎发别了过去，动作就像是情人般温柔，但是压低的声音却没有一丝软化松动：“我一向把床上和床下的事情分的很清楚，我认为你也是这样的。毕竟这种事……和你比较起来，我还算是个外行人，不是么？”

“外行人？”杨唱舟愣了片刻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顾飞翎以为他会激动愤怒地扯住自己的衣领发怒，可是这次他却没有。杨唱舟抿了抿嘴唇，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他的受伤，他只是抬起眼，目光沉沉地看向顾飞翎：“你把我想的太低贱，也把你自己想的太轻浮。”他看上去竟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方才顾飞翎话语里影射他“小倌”这种下作身份的意味，被对方恶语中伤之后，他反而轻笑了一下，眼眸中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是怒火？邪火？还是什么别的？顾飞翎无从得知。

不过杨唱舟似乎也无意在严昀和华臻两个不相熟的人面前继续这个话题，他朝华臻摆了摆手道：“你方才说她们是风尘女子？”华臻微一颔首，杨唱舟就摇了摇头：“可惜，她们并不是。凤关城里花街有些什么货色我还是知道的。可是并不包括这几个人。”如果光听他的口气，严昀还以为是黑-社-会老大在炫耀自己手里的地盘。

“可是她们散布的那迷雾里面，分明有烟柳巷子才有的烈性**……”

杨唱舟点点头，嘴角微微含着一抹讽刺：“这恐怕就要去问问城主府的人了。”他把外衣脱下来，给那唯一没被顾飞翎捏断脖子的女子盖了上去。夏夜的傍晚虽说不是很冷，但是那女子原本身上区区几块薄纱也根本挡不了什么地上的寒气。他叹了口气：“你们既然想从她嘴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嫌她嘴碎把她吓晕了，不管怎样也应该留她一命吧。就这么随便扔在地上，未免太过不会怜香惜玉了一些。”

严昀下意识地看了顾飞翎一眼，不掩惊讶道：“你倒是想的细致……”不过这人会不会未免太过圣母心了一点？而且看这杨唱舟对君和的那模样不似感情有假，怎么会在他面前做这些呢？

对方当然不知道严昀在腹诽些什么，只是看了看那女子姣好的面容说道：“毕竟我也大抵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说起来她的才情容貌，当年甚至不亚于第一教坊的舞娘阿娴。可是现在却竟然沦落到这么不堪的地步……”但接下来，却怎么也不愿多说这个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华臻迟疑了片刻，还是传音入密给严昀：“他提到的舞娘阿娴，倒是和我知道的一个人有些相似，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华臻皱了皱眉头，那日在花柳街后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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