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了,为何还要状纸?”
“老爷你这里不告了,别人那边还是要告的!”万宝玉道。
须知大宋之时,风气如此,百姓当街呵骂宰相,甚至与参政争道之事都有发生,万宝玉在西京呆着,也算是见过一点市面,故此改作此言。宗泽听他这样说,扫了那付友闻一眼,这胖子倒是眉开眼笑,一副等着看万宝玉倒楣的神情。
“既然告到老夫这里,撤不撤状可就由不得你!”宗泽喝斥了一声,然后回头向着屏风后道:“殿下瞧了这么久的热闹,难道还要继续瞧下去?那样的话,老夫可就要越俎代庖了!”
周铨脸上挂着苦笑,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万宝玉还一脸迷糊,不知道宗泽为何如此说,那付友闻则是面色大变,立刻拜倒:“小小人见过济王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不得你这一声万岁,让你一人呼我万岁,还不知道有几百几千人咒我,巴不得我马上就死呢。”周铨没好气地道。
这一句话,就吓得付友闻冷汗淋淋。
他对外吹嘘,说自己是奉周铨之命行事,包括在宗泽面前,口口声声都提到周铨,仿佛他与周铨有多亲近一般,实际上他只是搭上了东海商会一位中层管事的线,得了对方给的方便,在此之前,连在周铨面前露个脸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说上话、聆听教诲了。
“扯着一根鸡毛当令箭,你倒是会做事!”周铨又说了一句。
付友闻这一次直接趴在了地上,抖得和筛糠一般,内外两层衣裳都湿透了。
“你状告我的案子,我本人理当回避,故此方才交给宗公询问。”周铨又转向万宝玉,怕把这小子吓着,他神情和缓地道:“不是有意捉弄你,还请你明白。”
方宝玉在那迷糊呢,听他一句话,顿时明白过来,吓得几乎转身要逃。
自己状告周铨,却告到了他本人面前!
不过周铨的态度,又让他生出几分希望来,他原本是蹲着的,此时也跪下来:“济王老爷济王小老爷呃”
周铨的年纪已经过了三十,但外表上看,却不过二十许,哪怕留了胡须,仍然显得甚为年轻,所以一时间,方宝玉有些弄不清楚,自己该称呼他大老爷呢,还是少爷。
周铨一笑摆手:“起来吧,起来吧,你又未犯错,下什么跪!”
“见到老爷,如何能不下跪?”方宝玉问道。
“那是以前,从今往后,天下百姓,只要不曾触犯律法,见着官长,长揖行礼即可,不用下跪。所跪者天地君亲师,官长何人也,如何能跪之?”
周铨一语之下,便定了规矩,犯法之人见着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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