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利用空间制造出视觉差异,之后再用特写或者近景来捕捉脸部、眼睛的细节情绪变化,利用蒙太奇的剪辑把情绪融入整个空间之中。”
曾经有人如此形容过蒙太奇,如果仅仅只是看到一个人微笑的画面,那么每个人都会有无数猜想;但如果是微笑的画面之后,紧跟着一束花的画面,那么人们就会假设这个人是喜欢花朵而微笑,而紧跟着的是一个爱人的画面,那么人们自然就会假设这个人是沉浸在爱情之中,同样,紧跟着的是一具尸体乃至一次爆炸的画面,那么人们就会认为这个人是恐怖分子或者是变态杀人狂。
这种利用镜头产生联想、利用剪辑达到叙事目的的手法,就是蒙太奇。
现在,海登就是要利用镜头暗示搭配蒙太奇的手法,将猎物与猎人之间的关系呈现出来。
海登所站在的角落,是房子大门的斜对角,站在这里看过去,整个房间是一个竖立起来的长方体,会产生一种空间变大的视觉错觉。然后让杰夫距离镜头近一些,这会让杰夫看起来更加高大,他放松自如的动作也会放大;至于镜头远端的海莉就会显得更加渺小,她的弱势和紧绷也会进一步凸显出来。
但问题就在于……“从头到尾都一个机位吗?这足足有一百二十秒到一百五十秒的镜头。”兰斯微蹙起了眉宇,如果机位长时间不发生变动,这会让观众产生一种“我是旁观者”的错觉,有的电影需要这样的隔离感,但“水果硬糖”却不是,兰斯需要观众被代入海莉或者杰夫的视角,真正成为电影里的一员。这也是原版电影里采用了大量特写的原因——身临其境感十分明显。
“当然不。”海登和兰斯已经合作了四部电影,一下就领悟了兰斯的意思,“我会缓缓地推进镜头,产生一种偷窥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登堂入室的错觉。”海登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我记得剧本里,海莉在厨房调酒的时候,杰夫到房间里播放音乐了,我们可以彩排几遍走位,保证镜头在缓慢推进的过程中,还可以将所有细节都收入眼底。然后等海莉调酒完毕之后,镜头就可以聚焦在她身上,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屋子里,变成近景或者特写……”
制造出观众与海莉感同身受的错觉——成为猎物。海登完全明白了兰斯的意思,这一段观众必须是猎物,因为这是累积观众对杰夫仇恨的情节,所以,观众需要深刻感受到海莉的不安和焦躁。
兰斯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原版作品之中,这一段大部分镜头都锁定在海莉身上,杰夫则是作为局外人在镜头之外对话,这也是观众始终无法对杰夫恨之入骨的原因。但现在按照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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