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智被睡意冲刷殆尽,一切思绪都被冲到杳远的彼岸,然后坠入断断续续的梦中。
上一世,阎清霄在出国后,一直都没有回来。
娄蓝每每想起他,都会疲倦的笑,她因为事业发展的滞涩受了多少苦楚,心里对阎清霄的愧疚就同样的也会涌上来。今生能再见到这个人,已经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有时她觉得阎清霄对自己是有情的,不只是旧情,但有时候娄蓝真觉得他好似一块冰,想要捂热他又怕伤到自己。阎清霄不知不觉中露出的那种神情,总让人觉得仿佛他对这天下的一切都没有牵挂,尽管他对自己笑,尽管他送自己东西,她只敢诚惶诚恐的接受,心中千恩万谢,感激无比,后来又发现这个对自己这样好的人丝毫不会与任何人贴心。
他从未对自己生过气。
哪怕他和自己生一场气,娄蓝也会觉得远远比现如今敷于表面的亲热好过的多。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与她交心,好好谈一谈他的事情呢。
她恨恨的怨他情薄,又仿佛忘了自己也有许多事情无法与对方说出口。这种错乱已是无解的线团,太多不同的线头彼此缠绕打了死结,没人知道从何下手,只能傻傻的抚摸这团可怜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中午简单的午休一会儿,下午回到片场,熟悉的人影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似乎刚刚拍完一场戏,黑色的披风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只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与白玉似的侧脸。
有工作人员悄悄的拍他的照片,娄蓝也想拍,她坐到另外一边,失神的窥探了男人好一会儿,才静悄悄的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下一张照片。
相机发出咔嚓的拍照声,对方小幅度的动弹了一下身体,迟缓的动了动睫毛,睁开眼睛。
娄蓝追悔莫及,心口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钝钝的疼。即使是在人员众多的拍摄现场,也有种骤然无法掩饰自己情绪的难过袭来。
在阎清霄看到她的下一刻,她飞也似的站起来冲到旁边的更衣间里,故意装作整理衣服在里面呆了好久。安导演在拍的这场戏暂时用不到她上场,娄蓝心道幸好这部戏她只有二十集的戏份,以现在的拍摄强度和她自己如今的状态,恐怕拍完二十集已经是她的极限。
演员的试衣间条件不怎么样,她这样有点咖位的好歹衣服是放在一间类似仓库一样的房间里的,群众演员的就更惨,不过是两间临时搭建的蓝皮搭帐篷,里面密密麻麻的挂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一眼看上去脏兮兮的。小芳到处找不到她,忽地一眼瞥见她在试衣间门口靠着一堆衣服愣愣发呆,连忙跑过去,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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