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眼云烟。
此等风度此等胸怀,和纪钧一比,易弦却要落了下风。
难怪自己那便宜师父对纪钧挂碍于心无法放下,有这么一个坦坦荡荡的对手,想来心细如丝的易弦简直不能更难受。
前方十里就是云唐城。纪钧停下剑光,又握着他徒儿的手不紧不慢离去了。
陆重光望着那飘然若仙的师徒二人径自离去,却不自觉抚了抚胸口。那颗慌乱跳动的心,依旧未能停歇。
心魔终究有迹可循。思来想去,他怕是为了那少年剑修起了心魔。
好一张乱人道心的脸,好一个搅得他方寸大乱的顾夕歌。
他又在原地看了一会,直到天边再瞧不见那二人的身影,才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