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要给他侄孙找差事?他们眼睛里盯着的,无非是张家万贯的家产罢了。如今大约觉着,若是姜采青生下个女儿,这家产大部分就都是他们的,倒怕姜采青她们这会子多拿多用了去,找什么差事,竟还说什么帮衬,分明是想楔个钉子进来监管“族里的财产”,保不准就把这家业鲸吞蚕食了去。
索性就叫他多一文钱也捞不着,正好趁机在张家立个威。
折腾这一番,午饭的时间已经到了,绫姨娘使唤丫鬟来问在哪里摆饭,姜采青一寻思,横竖她和周姨娘、菊姨娘已经在这偏厅坐着了,犯不着再回后院去,索性就摆在偏厅吧。两个婆子很快就摆好桌椅,绫姨娘、绢姨娘带着丫鬟一样样菜肴传了上来。
“秋棠怎还没来?”姜采青问,转身叫雪锦,“你去催催。”
菊姨娘忙说:“刚才奴婢和周姨娘约她一起,她说忙着做些针线,天越发冷了,想要给青娘子做件披风的。”
天果真是越发冷了,这厅堂毕竟比不上后院住人的屋子密闭,尽管穿的厚实,坐久了还有些冷的,婆子抬了火炭盆来,烧得火苗子旺旺的,姜采青便招呼姨娘们都坐下吃饭。周姨娘自己去主位右手边做坐了,姜采青便坐了主位,菊姨娘却站在下首,大约按规矩她们身份低些不敢大方坐下的,姜采青又叫了一次,她才在下首就座。
三人才坐好,棠姨娘跟着雪锦进来了,她裹着一件月白色镶毛的绫子披风,脑后松松绾着垂髻,髻边只戴了朵白绒小花,怀里还抱了个包着布巾的汤婆子。她身形本就纤细,这一副打扮显得越发柔弱了。
菊姨娘便指着棠姨娘打趣道:“瞧瞧,就她最怕冷,上辈子冻死鬼投的胎,还说要给青娘子做披风呢,自己倒先穿上了。”
姨娘们也分“伙”的,绫姨娘和绢姨娘合得来些,周姨娘和绫姨娘住得近,往来也多,而菊姨娘则和棠姨娘比较要好,也因此两人说话就随意起来。棠姨娘嗔怪地白了菊姨娘一眼,却挨着菊姨娘身边坐下了。
“青娘子切莫怪罪,奴婢来的晚了。天一冷,人也变得懒,这几日要给您做点针线来着,也是我手笨,弄了这半天才缝好一条滚边。”
“你身子本就弱,给我做什么针线,好生歇着才是。”姜采青说道。
这古代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服装厂,偶有成衣铺子,卖的也多是些下层男子穿的粗布衣裳,各家各户都是自给自足,自家织布裁衣。并且越是富贵人家,越要养着专门做针线活的“针线人”,达官显贵甚至都要专有一个针线坊。张家也养了两个针线婆子的,只不过据姜采青所见,这后院里的姨娘们也都经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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