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宁为人又友善。我便让她遂意一回。”
片刻之后,李雁君才道:“这石碑设了禁制,神识探不进去。”
“哦?”秦悦好奇心起。把石碑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禁制,多托于阵法。她对此尚算精通,就不知可否破开眼前这个禁制。
可她自己认真研究了一番后,依旧没看出什么所以然。若不是李雁君说这是禁制,她是万万不会察觉出来的。
秦悦不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连个阵法都看不出来。如此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机关术。
“我猜这禁制是个机关。你于此道可有领悟?”秦悦拍了拍石碑,随口问了一句。
“机关术?”李雁君斟酌着措辞,“是懂一些,不过只会皮毛。”
“能懂就好,机关术是大玄通,我一窍不通。”秦悦很是羡慕,“那你快看看这石碑。禁制设得这么稳妥,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试试。”李雁君弯下腰探查石碑,“如果解不出来,就把这块碑带走。长年累月研究,总有破开禁制的一天。”
李雁君为人谨慎。秦悦想:她说“只会皮毛”,应该是自谦之辞。她既然愿意俯身探查,多少有些把握。
果然片刻之后,李雁君便道:“机关极有可能设在了石碑的正中,只要攻击此处便可。”
秦悦点头,正打算扔出木莲,就听李雁君大喊了一声:“且慢!”
“怎么?”
“虽然我推算机关的位置在此,不过也有可能在别处。”李雁君很镇静,“若当真在这个位置,但我们下手轻了,那机关必定纹丝不动。若我们下手重了,而机关恰不在此处,那即便石碑被毁,也不能伤到机关半分。”
“所以攻击的力度要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秦悦摇首,“这也太难把握了,机关真是个麻烦。”
“机关术没有规律可言,大半都要靠运气才能破解。”李雁君道,“而且所谓破解,并不是把机关拆开,而是把机关毁去。”
“毁去?那岂不是再也不能用了?”
“确实。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解机关用的是拆分之术,不过此法晦涩,并未流传。”李雁君语带遗憾,“如今知机关者甚少,更别提这种上古时期的秘法了。”
“所以现今人们破解机关,全是直接毁去的?”
“正是。”
秦悦摆摆手:“我对机关一无所知,把握不了轻重,你自己来吧。”她本想有空研习一下机关术,听了这些话,立马打了退堂鼓。倒不是因为她畏惧此道艰深,而是因为她觉得做出一个机关太不易了,若是为了破解而毁了机关,未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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