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贵府那定亲信物,在长尧书房,本夫人这就亲自去取来。”
江氏一边微微抽搐着嘴角,听着穆谢氏一口一个“本夫人”,心恶心的要吐,面上却还是大度温婉的说着“不急”。
穆谢氏说话不及就离去了,才过了一会儿功夫,就又匆匆迈着碎步,进了花厅。
将一枚龙凤羊脂玉佩,递到江氏面前,穆谢氏也便气喘吁吁的问江氏,“到了忘了问三夫人,婚书可是带了?”
不把婚书毁了,那这婚事也还是存在着的。
江氏慢条斯理的,接过一看就是极品的龙凤羊脂玉佩,一边也又从荷包,取出一张古旧的婚书,“自然是带……”了的。
不等江氏将话说完,却见穆谢氏竟是一把又抢过了江氏手的婚书,连带着自己手的一张,齐齐丢进花厅一角放置的火盆。
直到看到那两张纸都化作了飞灰,冒出袅袅的白烟,穆谢氏才像是“死里逃生”一般,侥幸的出了老大一口气。
她去穆长尧书房取玉佩的时候,不止一次在心惶恐的想着,她应该让江氏和她一道过去的。
不然,谁知道留江氏一个人在哪儿,她途反悔可该怎么是好?
索性,因为亲生儿子穆长尧也一直以池玲珑这个未婚妻为耻,从没有将作为定亲信物的龙凤羊脂玉佩,在身上佩戴过一天,一直都是束之高阁的。
她匆匆找到玉佩,便一溜小跑跑回来。
眼下,信物互相换回来了,婚书也已被毁了,那个纠缠了她儿子七年的庶女,终于再也和他们一家没有丝毫关系了。
穆谢氏兴奋的,恨不能仰天长啸三声,也恨不能当即就出门买一挂鞭炮放放,驱散晦气。
然而,等她一转过身,冷不丁的对上,江氏那即讽刺又鄙夷的眼神时,穆谢氏心陡然一凉。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转而,穆谢氏却是又笑的温婉和煦起来。
她问江氏,“三夫人可是还有别的事。”
江氏微抿唇,施舍的说了一个字,“无”。
随后,不等穆谢氏再开口说什么,却是顾自站起身,就留下一句话,便离去了。
“如今婚约已解,国公夫人还是赶紧操持着,七日后的婚事吧。”
穆谢氏讶异的,在心腹诽:她儿子明明是二月二十八才成亲,怎么会是七日后的亲事?
呵,肯定是江氏那刁妇记错了。
穆谢氏面上狐疑不定的神色,江氏自然不知道。
却说此刻,一身轻走出安国公府的江氏,心没有了之前的畅快之感,在走出安国公府大门至极,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朱红又阔达,象征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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