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很快发现。只消王木一比手势,护院便一拥而上,护院们虽武功不高,但多少练过点内功,就算不敌老千也能从中作梗,如此这般,这骗术自然再不好使,时间一久,便少有人在“千金赌坊”胡来了。
赌坊收入增长,王木的薪酬却不见涨,王木却浑不在意,只要粗茶淡饭外加几壶黄酒便心满意足。马斗金知道捡到了宝,心中窃喜,连睡梦之中都会笑出声来。
王木自然便是王云木了。那日我深夜下山,说是要找寻到自身价值、实现人生的意义,可到了山下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漫无目的之中,我沿着大道一路东行,遇到名山古迹便游览一番,不过除了嗟叹天地造化神奇之外,也没有豁然开朗、柳暗花明的感觉。如此游手好闲了半月,盘缠告罄,终于明悟温饱才是头等大事,赶紧收起了自怜自伤的作态,老老实实到寿元城找了份活计。不过当个赌场打手说出来实在丢脸,好歹我也是青霄仗剑的弟子,我出丑事小,青霄颜面才是精贵,于是我便起了个化名,算是对青霄负责了。老板挺小气,薪酬给得也少,不过他不让我跑外活儿,钱这方面我就不计较了。每日在场子里晃荡晃荡便好,出力的事只需交给其他人去做,仿佛我也没吃什么亏。
浑浑噩噩过了三年,我已习惯了赌场的喧嚣,晚班之后和几个赌场的同僚喝点小酒,小赌几把,我没内功,大家都不怕我出千,有时输得多了也允许我赊账。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挺惬意。若非身体总是自行运转“流云诀”,“江湖”似乎不过是我曾经的南柯一梦。
话说赌场里最不缺的就是赌鬼,比如这个我盯了很久的男子:此人大约三十几许,身材魁梧,发髻松松散散,颌下胡须拉扎,衣服倒还干净就是打满了补丁。这人每日都来报到,直至打烊都守着赌桌绝不离开,饿了就啃两口干粮,可谓是嗜赌如命,偏偏赌技奇差,几乎逢赌便输。可据我观察,这人呼吸悠长缓慢,下盘扎实,分明身负武功。我盯了他五天,这人不论输得多惨,一直老老实实毫无不轨之举。我见惯了为了赢钱不择手段的恶赌鬼,这么老实巴交的还是第一次遇到。时间长了,我也懒得监视他了。
这日天朗气清,瑞风和畅,正是开赌好气象。店门刚开,那个男子便挤进门来,赌场的打手们早和他混得脸熟,打手老李调笑道:“哟,一大早便来送钱啊。”那男子瞪了老李一眼,回道:“今儿我可会转运,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此番说辞我耳朵都听起了茧,众人自也不会当真,打趣几句便忙各自的事去了。天色渐渐大亮,赌场客人渐多,那男子大呼小叫,赌得不亦乐乎,不过看他身前筹码,依然输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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