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老乔伊的人，柯本家的小儿子。”娜里亚说，“你见过的呀，他来过我们家，在你带回……带回埃莉娜的那个晚上。”

埃德想起来了——那会儿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只记得那个年轻人说起话来好像有点怪腔怪调的。

“他昨晚去跟踪两个耐瑟斯的信徒……照你所说，他们应该曾经进过三重塔。可奥利到现在还没一点消息……希望他没出什么意外。”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娜里亚一回到斯顿布奇就开始收集各种消息，巨细靡遗。几乎已经是座空城的斯顿布奇，最近也的确有不少人悄悄潜入，其中甚至包括**师塔的法师。

“还有死灵法师。”娜里亚叹气，“他们又回来啦！”

当斯科特还会在人们眼前出现时……那些人可连靠近斯顿布奇都不敢。而如今，这座城市重重的黑影里，到底藏了多少别有目的的人，连老乔伊都不能确定。

奥利事实上并不是老乔伊派出去的。那个有点毛毛躁躁的年轻人，跟大家一起行动时还没什么问题，自己一个人却似乎不怎么可靠……虽然他至少还记得留下消息告诉伙伴们他去做了什么。

事实上，他们一路走过来，斯顿布奇还没有离开的人几乎都站在街上，对着已经截然不同的高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兴奋之中也带着疑惑与不安。埃德相信巴尔克能好好处理这个——茉伊拉将他留在洛克堡可不只是为了能掌握消息，而是希望能让留在这里的人相信，国王或许会换一座宫殿……却并没有抛弃这座城。

埃德推门时就听见了某种清脆的铃音，像是在表示欢迎，连娜里亚也疑惑地抬头张望——她也听见了。

那不是有寥寥几个愿意留下的大臣就能做到的。而在把握人心这件事上，没有人能胜过巴尔克。

埃德有点尴尬地解释，“它在建起时原本就是这样……它并不能完全改变自己的样子。”

在娜里亚斜过来的一眼里他立刻改口：“当然，我们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这是……卡萨格兰德一世。”

“……你不是想用……死灵法术吧？”娜里亚警惕地盯着他，“我的意思是，虽然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而改变了模样的三重塔……从近处仰望它所带来的震撼，比远远看到那三道指向天空的黑影要强烈得多。

“用不着。”埃德说，“我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娜里亚说，“就像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嘛。”

洛克堡的守卫对埃德的去而复返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虽然从前埃德也能进出自如，但那时他们多半只会当他不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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