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笑。
冰人将身后的挽月推了出来,“二郎君若是不原意,半年之后,老身再来将这孩子带走。”
冰人走了,只留下挽月和大大小小几个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金银首饰和材质好的衣裳。
青年顾自弹琴,挽月听不懂对方弹什么,只觉得好听极了。
她站在廊下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傻得不知道要找个阴凉地方遮阳。
等日暮时分,青年抱着琴回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给她递了一杯水,挽月接过,贪婪地喝了好几口,险些呛到。
“小的姓宁,闺名挽月。”
青年坐在廊下,脚上随意套着一双做工粗糙的木屐。
他看着个子娇小的挽月问,“那你几岁了?”
“十一了。”
青年喃喃了一句,“才十一岁呵,真是荒唐。”
挽月不敢动,冰人来之前对她三申五令,将各种规矩都塞进她的脑子。
青年又道,“那你知道他们让你来做什么?”
挽月说,“给郎君当媳妇。”
她说得很直白,眸子黑得清澈。
过了一会儿,挽月的脑袋上多了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揉着她的发髻。
“你才十一岁,我要是再早出生五六年,你都能当我女儿了。”
挽月歪了歪头,惴惴地问,“那我喊你爹爹?”
青年:“”
“罢了罢了,跟你一个小孩儿置什么气。”青年叹息了一声,又道,“唤我哥哥便好。”
挽月问,“哥哥?那挽月还能当你媳妇么?”
青年好笑道,“你年纪小还知道什么是媳妇?”
挽月垂着头,绞着袖子不敢再说了。
青年居住在深山之中,依山旁水,倒是个风景美妙的地方。
不过不知为何,青年常年茹素、穿素衣,像是为什么人守孝。
挽月住在青年附近的屋子,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她见院子外头全是空地,觉得空置了可惜,便卷着衣袖,吭哧吭哧除草。
青年每天的日常不是弹琴书画,便是看着天空发呆,见挽月如此,慢慢被她勾起了兴趣。
“你在做什么?”
“外头好多地,清了杂草可以种白菜,以后就能吃到新鲜的菜了。”
青年双手拢在袖中,对着挽月道,“每天都会有人送来新鲜的果蔬,用不着自己种。”
挽月啊了一声,青年又道,“不然呢,你以为这些天吃的东西是哪里冒出来的?”
挽月更加迷惑了,她头一回对青年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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