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认可,所以“敷衍”也说得过去。
姜芃姬说,“不过,当畏惧惊恐的随从和有恃无恐的使者摆在一块儿,那就说不过去了。”
李赟蓦地想到了什么,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主公的意思是……他们是诈降?”
如果跑来投降的人都有恃无恐,自家主公怕是直接将人打出去,战场上见分晓。
没有半点儿诚意投降个毛!
如果跑来投降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碰到一个杀人如麻的新上司,这反应最正常。
不说虚的,自家主公在北疆的名声可凶了,能止小儿夜啼。
现实却是领头的使者和随从态度截然相反,前者吃肉喝酒睡女人,哪像是屈辱投降?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其中有鬼。
不管是什么鬼,他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战场这个地方,诈降这招屡试不爽,为何没有可能?”姜芃姬眸中带着几分冷意,她道,“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先派人偷偷盯着他们,一旦有异常举动便回禀,别惊动他们。”
李赟领命退下,一旁的卫慈没有走,反而用异样的眸光看着她。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姜芃姬走近前,坐在他身旁,“看多了还能看出朵花来?”
卫慈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桩事情。”
姜芃姬挑眉轻笑,“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入迷?”
“自慈认识主公以来,没见谁能瞒住主公。”
不管是诈降还是其他欺瞒手段,在卫慈记忆中,似乎没人能瞒过她。
到底是她的警觉性太高了,还是她从内心就未曾信任过任何人。
他前世那般患得患失,除了本身性格敏感多思,另一重原因则是因为他从陛下身上感觉不到多少信任。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但他切实感觉自己和陛下之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沟壑。
这话要是被前世的人知道了,一定会说他胡说八道。
陛下怎么可能多疑呢?
要是陛下多疑的话,她怎么可能容得下卫慈?
天降陨石,哪个当权者不会生出杀心?
陛下选择轻拿轻放,没有追究卫慈的家族,这也能叫多疑?
卫慈不认同这种说法。
多疑不等同于不信任。
陛下不是多疑的人,但她的的确确没对谁施以信任。
搁在以前,这种话他宁愿烂在肚子也不敢说出来,如今却想问个清楚。
姜芃姬自恋道,“那是我英明神武,任何欺瞒在我眼底都是徒劳的。”
卫慈反问道,“主公当真这么想的?在慈看来,主公怕是没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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