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注意杨思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回过神,夜幕已经降临,冰冷的空气顺着帐幕缝隙吹进来,让灵堂多了几分阴森可怖。许燕筱抬手拍拍脸颊,收敛心神,虔诚地为亡母烧纸念经。
又过了半个时辰——
“许娘子?”
这是秦恭的声音?
许燕筱内心闪过一丝慌乱,隐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恭的羞愧。
这份羞愧不仅仅是许斐对秦恭的算计,还有她先前口无遮拦,无意间对秦恭的伤害。
“许娘子?”
秦恭又唤了一声,声音比刚才高了一度,听着添了几分着急。
“奉敬,进来吧。”许燕筱这才想起,自己因为前阵子的遭遇,继而对男子畏惧如虎,头一回给她送膳食的小兵还被她视为洪水猛兽。这之后,为她送膳食的人便成了秦恭。
秦恭得到允许,这才掀开帐幕进来,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食盒。
许燕筱瞥见外头天色,随口问了句。
“天色这么晚了?”
秦恭颇为羞惭地道,“今日军务繁多,恭多费了些时间,以至于送膳迟了些。”
“不是这意思。”许燕筱垂头道,本来只是惊讶时间过得太快,经过秦恭这么一说,好似她埋怨对方送得太晚一样,“军务要紧,岂能因私废公?我这只是小事,晚点儿吃也不妨事。”
虽然送得晚了,但饭食都冒着热腾腾的白雾,四碟素菜外加一碗菌菇蛋汤。
许燕筱本没什么胃口,无意间看到秦恭关切的注视,她心下一怔,试着将食物全部吃完。
“奉敬。”
秦恭见许燕筱有什么要说的,一面整理食物残渣和餐具,一面用眼神示意她开口。
许燕筱轻声问道,“白日……你说克敌之后便来接我,可是真的?”
秦恭先是一惊,旋即郑重地道,“自然是真的。即使拼尽性命,恭也会保护许娘子周全。”
许燕筱听了,心中浑然不是滋味。
“你现在的主公已非我父,言行举止自要更加慎重。”她道,“奉敬还要多为自己考虑一二。”
秦恭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不由得心下一喜,他道,“纵是许娘子不说,恭也知道分寸。主公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她不会因此怪罪的。令文公待恭不薄,虽说如今魂归天外,但人情尚在。恭岂能翻脸不认人,甚至不顾旧主遗脉的安危?只要不踩了底线,主公都会允许的。”
要是旧主刚死就谄媚新主,甚至对着旧主一系落井下石,这样的人才令人寒心啊。
许燕筱见秦恭并没有被自己先前的话影响,心中松了口气。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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