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折磨守灵的孝子贤孙。
柳伋身体带病熬得更辛苦,老封君头七刚过他便一病不起了,灵堂事宜只能交给柳珩打理。
听闻这个消息,黄嵩惊诧道,“柳伋也病了?真的假的?”
守灵是个辛苦活,正逢时节交替变化,柳氏接连病倒不少族人,府内郎中人手不够,只能从府外聘请。黄嵩趁着这个机会安插了几条眼线,给柳伋诊治的府外郎中便是黄嵩的人。
郎中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抬手回禀黄嵩,“千真万确,他的身体损耗厉害,内外皆虚,兼之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倘若再不静养治疗,怕是熬不到老夫人下葬那一天——”
黄嵩惊得睁圆了眼睛,脱口而出道,“如此严重?”
郎中道,“只重不轻。”
“柳氏今年是犯了太岁呢,老夫人前脚刚病逝,长子后脚就奄奄一息,这是要连着办丧事?”黄嵩不在乎柳伋死不死,他只在乎柳伋要是死了,他还得背一口黑锅,“你回去给他好好治疗,什么药治得好用什么,不要吝啬。哪怕用猛药也要将此人的气吊着,别让他死了。”
黄嵩可不想一月之内念两篇祭文,太晦气了。
要是柳伋死了也甩锅到他头上,他冤不冤枉啊。
听到黄嵩的嘱咐,郎中更不敢掉以轻心了,仔仔细细伺候着柳伋。
又过了数日,黄嵩接到前方斥候传回的消息,姜芃姬派遣使者来奔丧了。
“兰亭派了谁过来?”
程靖回道,“卫慈,卫子孝!”
黄嵩道,“卫慈?我记得他是友默的同门,看样子兰亭很看重此人呢。”
毕竟是代表自身给长辈奔丧,不是心腹都没这个资格。
程靖道,“子孝之能宛若太阴,虽不及烈日耀眼,但自有光华,他被兰亭公看重实属正常。”
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商业互吹一波是基础操作。
当然,这不是无脑吹嘘。
卫慈政务能力本来就强,但他性格低调、从不争强好胜,这才致使他存在感不高。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卫慈一身风尘仆仆地抵达河间郡。
在战争阴影的笼罩下,河间郡变得越发萧条清冷,附近的耕田荒废长草,许久不见耕作的农人。虽说黄嵩没有动用强兵就拿下河间郡,但仍旧有不少百姓急急忙忙、携家带口去逃难。
入了城,街道两旁不见人影,酒肆茶坊闭门不开,台阶上布满了青苔和厚灰。
卫慈是姜芃姬派来的使者,黄嵩自然不会放纵他在自己的地盘来去自如,少不了盘查试探。
任他百般手段,卫慈都应对得滴水不漏。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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