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以防守为主。
占据着湛江关的天险,帐下兵马皆为精锐,防守来犯敌人的难度相对较小,危险性也大大降低。如今指令一改,湛江关转守为攻,危险系数直线飙升。丰仪那小子被分配到主公那一路,随时有可能面临性命危险。
“这孩子自小聪慧懂事,还是头一回离家这么远,身边也没个亲眷照料——”
丰真平日表现得潇洒,对待儿子的态度也是彻底放养,心里却挂念得紧。
杨思哑然笑道,“外人都说丰浪子只顾着自己开心,对儿子不上心,如今一瞧不尽然。”
丰真哼了一声,叹道,“为父者,大抵都是这种心情。”
嘴上不说,心里记挂。
杨思听着丰真的感慨,不由得想起尚在襁褓的孩子,心头也是思绪万千。
他与姜校尉的孩子于去年降生,那是个女婴,小小软软的一团,四肢软得好似没骨头。
杨思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当那孩子温顺地朝他怀中拱了拱,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似乎要将某块空缺的荒地填满。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成了另一个生命的父亲。
丰真对孩子的挂念和担心,杨思能理解。
行军条件艰苦,夏夜格外难熬,丰仪也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提剑在外练了起来。
直练得手臂发涨,浑身大汗才罢休。
许是太累了,他回了营帐倒头就睡,居然一夜好梦。
距离湛江关还有半日路程,姜芃姬带领军队以正常速度行军,孙文则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向湛江关疾驰而去。两军还未开战便有风雨欲来的气氛,肃穆而凝重。聂氏大军已经逐批抵达前线,安营扎寨。站在湛江关城门向外望去,远方尽头全是连绵不断的深红旗帜,好似一片火烧云。
旗帜上不仅有“聂”,还有聂氏族纹。
中诏境内,普通百姓都认得这个字、这片图案代表的意思。
湛江关附近的百姓早已闻风而逃,举家迁徙去往别的地方。
待在战场附近,谁知道会不会被兵痞砍了脑袋充做战功?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乱世人命如草芥,死了连喊冤都是奢侈。
孙文已经把姜芃姬亲手写的文书递交上去,这是两军外交,于情于理,聂良都要亲自召见。
聂良正坐在帐内,下首坐着一干心腹。
这些人在中诏境内颇负盛名,相较之下,聂良的挚友兼心腹卫応,反而没什么存在感。
聂良瞧过文书内容,说道,“字是好字,可惜态度敷衍。”
文书的内容是姜芃姬亲手写的,但内容却是别人捉刀代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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