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她。
最后,她发现花渊没有伤害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隐隐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可是先生……先生知道这孩子并非……”
花渊收回手,从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动作矜持而优雅,仿佛上面真沾染了脏东西。
“主公不知道,不是吗?”他淡漠地道,“他不知道,那你所生的孩子就是他的骨血。”
西昌帝姬闭了嘴,因为她发现花渊眼中闪烁着杀意。
若是她再说一句不敢说的,她不怀疑,花渊手中的毒就会进入她的口。
仿佛是不经意间的喃喃,花渊道了句,“倘若这孩子是个儿子就好了,主公后继有人。”
西昌帝姬笑得勉强,“哪怕是儿子,那也只是庶子,郎君膝下还有名正言顺的少主。”
因为安身体受损无法再令女人怀孕,他为了安抚跟随自己的众臣,过继了旁支的同族子嗣当儿子。多年下来,这位少主早就被众臣承认,众人都将他当做安的继承者看待。
哪怕西昌帝姬生下安的“亲生儿子”,那也只是个庶子,无法与过继过来的、名义上的嫡子少主抗衡。等她的孩子长大,安还不知道活不活着呢……毕竟,内有花渊这个蛇精病,外有姜姬这个劲敌,安作为夹心饼干夹在其中,怎么看怎么像是短命的货。
哪怕姜姬没有弄死安,多年之后,那位少主也成长起来了,哪里是一个年幼的孩子能抗衡的?
除非……西昌帝姬脑瓜子转了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及其大胆的念头,莫非……
她双眸霍地睁大,吓得退了半步。
花渊手中的毒不是给安准备的,那么就是给少主准备的!
少主死了,安待在前线被花渊扼住粮草命脉,是生是死还不是花渊一句话?
只要这两人都死了,她腹中的孩子才有可能成为花渊挟持上位的筹码。
果不其然,花渊道了句,“少主?侧夫人,主公更加看重你腹中的孩子,早有废立的心思。”
“废立?”
“是,这的确是主公的意思,如今这位少主可是侧夫人腹中孩儿的绊脚石。”
绊脚石,自然要踢掉。
西昌帝姬心下一寒,她不怀疑安的狠心,废立的心思估计是真的,但准备给少主投毒这事儿,究竟是安授意还是花渊自作主张,那就有待商榷了。安无耻,但也不是没有脑子。
他更加属意自己的“亲生子”,但在“亲生子”成长之前,他也不会早早踢掉备胎继子。
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谁也不知道他的资质如何,能不能平安长大……
综上所述,这多半是花渊自己的意思。
“这些事情,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一切皆有先生做主即可……”
花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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