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用具是完好的。仆从一边心肝直颤,一边小心翼翼找寻花渊,最后发现对方一袭月白寝衣飘似得从角落走出,险些将他吓得翻白眼。
“何时了?”
花渊神情萎靡,声音嘶哑,像极了夜御数女之后的纵欲过度。
仆从见花渊神志还算是清醒,小声道,“刚刚卯初。”
卯初?
那还很早。
花渊让仆从准备热水洗漱换衣,用过早膳,这才出门去办公。
席垫还没有坐热,他便接到安薨了的消息。
安薨了……
按理说,安是花渊的假想敌,对方死了,他面上不露喜色,内心也该欢呼的。
结果
“屋子是漏水了?”
抬头一瞧,屋顶好好的,
抬手在脸上一模,原来是自己落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