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答应好好的,后半句话锋一转。
“只是,慈与靖容相交多年,有一事不得不提醒。”
杨思臭着脸问他,“什么事情?”
卫慈直白地道,“偌大一个东庆,除了主公,还有谁能护得住你?主公这人吧,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是强迫她,她越喜欢犟着来,说白了是任性。靖容一直称呼她‘柳县丞’,你可见她介意过?指望她先服软,怕是不可能了。不过靖容要是不服软,小命难保。”
杨思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灰,双手痒得很,真想掐死卫慈。
以前看卫慈,他觉得这人光风霁月。
如今再看卫慈,他觉得自己也许是眼瞎了,这人一刀子劈开,血肉都是黑的,更别提心脏。
“你便损吧,嘴巴没把门,小心哪天栽了。”
杨思用鼻子喷了口气,看似气得不行。
两位好友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一路偕行离开政务厅。
徐轲等人也要忙着工作,纷纷告辞退下,唯独亓官让慢慢腾腾蹭着席子,不肯起身。
等人都走光了,姜芃姬才将视线落向亓官让。
她问道,“证,之前让你问的事情,结果如何了?”
亓官让紧张地捏了捏胡须,他直觉要出大事,但姜芃姬表情依旧镇定,反而令他心惊。
“主公……”
亓官让唇瓣翕动,张了张嘴才憋出两个字,全然没有平日里舌灿如莲的自信。
姜芃姬轻笑,她一边暂时将直播间关闭,一边道,“说吧,不管是什么结果,你家主公都受得住。之前拜托你,让你给魏渊先生写信……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有回复了。”
亓官让犹豫半响,斟酌着说出了魏渊先生的回信内容。
姜芃姬表情平淡地听着,越是这样,亓官让越有种心惊胆战的错觉。
最后——
“主公,让以为此事兴许是……是有什么误会,还请主公……”
姜芃姬垂眸轻笑,表情看不出丝毫阴霾。
“证,你不用劝我或者安慰我,此事我早有察觉,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姜芃姬撇了撇嘴,那不在意的姿态十分自然,看不出半点儿破绽,“……而且,证……这事情远你想象还要复杂,也许还涉及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领域。不过,我有自信解决、我可是你选择的主公,要有点儿信心。若是连这等事情都处理不好,我岂不是辜负你孤注一掷的信任?”
虽说亓官让心思诡谲,谋划风格与杨思、丰真看似雷同,仔细分辨,三人还是有区别的。
杨思爱用阴谋诡计,但这人看得清事实,分得清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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