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不屑，粗着声音，“虽老子和圣教有摩擦，但关起门来大家都是自家人，柳羲儿再怎么样，那也是个外人。这天底下，哪里有人不帮自家人，反倒去帮外人的道理？”

卫慈语调冰冷地道，“自家人？将军指的是，届时卸磨杀驴的自家人？”

二把手面色一青，卫慈继续道，“将军应当感谢我主才是，若非我主，按照将军这般叛逆举止，红莲教哪能容你存活？将军方才所没错，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要颠倒黑白，姜芃姬手底下的谋士都是个中翘楚，偷换概念的本事杠杠的。

分明是姜芃姬逼得红莲教四分五裂，到了卫慈口里，姜芃姬反而成了“恩人”。

他笑着道，“若是在下估计不错，想来红莲教已经派遣使者也将军过这话了。这话是没错的，在下深以为然。不过，将军可曾想过，红莲教是红莲教！嘴上着教内男女皆如兄弟姐妹，但得再好听，终究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将军绑架教主是真、反杀教众是真、占据红莲县是真、哄骗秋雨县守卫开城也是真……这一笔笔皆是铁板钉钉的账，将军觉得我主要是退兵，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你们教主真的不会秋后算账，惩罚你这个叛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