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朝着女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我到达洗手间内,差不多六分钟,门外传来响声,男侍者跟了进来,门口放了一块正在清洁的牌子。
我皱眉对朝我走来的钟楼问:“你怎么来了?”
钟楼走到我面前后,低声说了一句:“你爸不行了,我是来通知你的。”
我压低声音问:“什么?!”
钟楼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音量太大,干脆将水龙头打开,让洗手间内全都是水声,他靠在洗手台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好半晌,他才哑着声音说:“这几年他都有肾病,人一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昨天我才接到的消息,说是老人家连饭都吃不下了,我派了医生过去了,医生说,最多一个月的生命,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冒险来一趟这里。”
我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靠在洗手台上后,钟楼手上那根烟的烟雾全都往我面前围绕。我想挥开,可却连挥开的力气都没有,钟楼问我:“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钟楼见我一直没有回答,便从口袋内抽出一根烟给我,我好久都不抽这东西,本来是想拒绝,可我发现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我必须要有些什么东西来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爸这个病从我将他从国外接过来时,我就知道,只是当时还不太严重,每天靠药物压制维持都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没料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这么措手不及。
我将烟点燃后,便递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过了良久,我才干涩着嗓音问:“送去好的医院,还有没有救治的可能。”
钟楼摇头说:“我派去的医生并不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肾科专家,连他都这样说,基本上就没有多少救治的可能。”
我拿烟的手有些抖,虽然在茱萸县这么多年,我见惯了生死,也见惯了血腥,可是当这一切降临在自己亲人身上时,这又是另一番难以接受的感受。
我不断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一天,可仔细算了算,今年我爸也快接近七十了,生老病死本身就是人生的常态,谁都无法阻止他老去的脚步。
可是我还是无法去心平气和的接受,就算我们这么多年未见,就算他们曾经的做法伤透了我的心,可我却始终无法忘记,小时候,他把我抗在肩头带我去学校上学时的场景。
钟楼问我是否要去见他的最后一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怎么走,如果是一个人,要走走的潇洒,可现在不同了,我是不仅是一个女儿,更是一位母亲,孩子我好不容易拿在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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