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初定礼,傅恒家的女眷按说应该进宫在慈宁宫也举宴。只是此时纯贵妃和四公主母女都在园子里,且纯贵妃的身子已经如此,故此兰佩、明瑞福晋等傅家的嫡福晋们,都留在宫里在慈宁宫举宴;侧福晋芸香,以及明瑞的侧福晋,以及傅家其余受过诰命的侧福晋们,则代表傅家女眷,也到园子里来行礼。
皇后也留在宫里,在慈宁宫一起举宴,婉兮便也在园子里承担起女主人的角色,设宴款待芸香等人。
原本就没什么心思饮宴,不过是顾着公主初定礼的仪轨;况且对面的人又是芸香,故此婉兮倒没什么胃口。
坐在这样盘碗累累的宴席间,反倒觉得胃口堵着,甚至一阵阵的翻涌,仿佛想要干呕。
这会子她心下也只能有一点小小的遗憾:篆香不是贪图名分之人,否则这会子若是篆香以侧福晋的身份进宫来,还能叫人心下舒服一点。
也多亏了芸香有福灵安这么个好儿子,婉兮便是再与芸香并无话说,也还能夸赞福灵安几句。
芸香倒也不矜持,含笑将婉兮的夸赞都受了,挑眸定定凝视婉兮。
多年前,她们两个还都是给人当奴才的。一个是傅家的通房大丫头,一个是宫里的官女子;如今,一个是忠勇公的侧福晋,儿子是多罗额驸、头等侍卫,年少立功;一个则是大清贵妃。
这么瞧着,芸香倒是瞧出些共同点来,这心下不由得更是意气风发。
“奴才与令贵妃主子多年不见,今日有这个荣幸得以进园子给令贵妃主子请安,心下深觉亲近。”
那芸香也是汉姓人,与婉兮说话都只用汉话。虽说听来亲近,可是婉兮心下却做不到什么都全忘了。
婉兮便也淡淡点点头,“旧日相识,多年未见。容颜都已改了,若不是经人引见,我倒是头一眼都没敢认出侧福晋来。”
婉兮这是明明白白将“亲近”二字给否了。周遭其余傅家的侧福晋们
芸香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左右横了傅家的一众侧福晋一眼,便也强笑着说,“令贵妃主子便是不记得奴才了,也不打紧,终究令贵妃主子还记得灵儿就够了。”
芸香瞟着婉兮,“令贵妃主子当年还亲自送给我灵儿一挂佛珠儿呢!奴才事后才听说,那本是令贵妃主子的贴身之物,竟然能送给灵儿,这又如何不是令贵妃主子对灵儿格外投缘了去!”
“奴才便想着,灵儿能得今日功业;便是十三岁就到了西北军营效力,却没受过什么大伤,便必定是令贵妃主子当年赐下的那串佛珠的保佑!”
芸香说着,还与周边儿的侧福晋们显摆:“……你们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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