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后说道:“那方醒硬闯诏狱,不过是被禁足半月,可见深得圣宠。”
纪纲的眉间全是自嘲:“你们忘记了,陛下的性子可是容不得挑衅,而那个燕娘的遭遇就是在批逆鳞!方醒此举有功无过,明白吗?”
胡广也明白了,所以他只能是苦笑。
“陛下此举终究有失风范,瓦剌得知后肯定会怀恨于心,失大于得啊!”
杨荣却有些不同的看法,“由此可见方醒就是个意气中人,我就觉得这事痛快!”
胡广瞟了边上的杨士奇一眼,冷哼道:“庙堂之事,武人如何能插手!”
杨荣皱眉道:“兴和伯不是武人,至少陛下没有认为他是武人。”
胡广不屑的道:“兴杂学,行武事,那不是武人是什么?”
杨荣叹道:“兴和伯做事磊落,今日有人不是扯闲话说看到兴和伯带着家丁出去了吗,这就是不避人啊!”
胡广的脸颊在颤抖着,闷声道:“他也敢称磊落?笑掉老夫的大牙!”
“方某不敢称磊落,可却敢称不亏心!”
方醒的对面坐着吕震,两人都坐直了身体,目光直视,虚空中仿佛在闪烁着火花。
良久,吕震摸着茶杯道:“我礼部吏员遇袭,兴和伯,别人不清楚是谁下的手,可兴和伯难道也不知道吗?”
方醒斜睨着吕震道:“可有损伤吗?”
吕震愕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了,可方醒的无耻却刷新了他的认知下限。
“你居然承认了?”
虽然大家都猜到是方醒的手笔,可当着方醒的面听到这话,依然让吕震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文人私底下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但当着众人的面却是言笑晏晏,仿佛恩怨全无,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可方醒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了瓦剌使团的死因是自己所为,这是什么意思?
凡事就喜欢琢磨的吕震有些懵了。
窗外的细雨在淅淅沥沥的洒个不停,恍惚间把院子里笼罩了一层雾气,缥缈而出尘。
方醒转过头来,淡淡的道:“陛下都削了方某今年的一百石俸禄,吕尚书可有不满吗?”
吕震冷哼道:“兴和伯,别仗着陛下的偏爱就肆无忌惮,小心哪天遇鬼!”
“滚!”
吕震愕然,指着方醒,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滚!”
方醒指着门口道:“你等衣冠楚楚,窃据庙堂,却对百姓的惨事视若无睹,无耻都不足以形容,滚吧,别脏了我方家的地方!”
吕震被气得浑身打颤,正准备呵斥方醒,可想起方醒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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