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邪魅狂狷”地一笑,继续带着节奏:“我曾经给个观众唱过歌,今则在万人面前唱歌。而此刻,我内心觉得给人唱歌比给万人唱更难。
因为当我给万人唱的时候,你们的面目是模糊的,你们只有一个灵魂,那就是爱我。但是当我给个人唱歌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的个性和灵魂又回来了。我能真切地感受到,我讨好了其中5个人的同时,剩下的5个鲜明个体很有可能会不喜欢我。我的真诚、才华、深度,都在那一刻受到了考验。
所以,在刚站上台的那一刻,我曾经考虑过:如果大家真的都非常疯狂地喊‘我爱你’,那么我也该凑凑趣,大喊‘我也爱你们’。但现在,我决定用一种更真诚的方式表达对真正懂我的人的敬意——我不会再喊‘我也爱你们’,因为如果我这么了,你们在我眼中就不再是一个个有独立灵魂和个性追求的个体,你们被我拧成了一股面目模糊的‘he-ass’。”
完,顾诚挥一挥衣摆,欣然离去。
权宝雅还有十歌,却失神地站在那儿,看着顾诚下台,不知所措。
“非常对不起大家。刚才我走神了。我觉得那一瞬间,我学到了很多很多——我今希望在这里,和各位达成一个约定。终我一生,我不会在演唱会上‘我也爱你们’这句感言,因为我找到了一种更好的尊重歌迷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