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接过,喝了两口,才又说道:“沈若浦这个孙女,幼时伶俐。
“三岁时跟随父母出远门,半路遇疾性情改变,十来年里虽受沈崇信夫妇悉心教导,但仍然难登大雅之堂。
“而沈崇信夫妇死后不过几年,她却在宫宴上大放异彩。还能成为你玉器铺子里的鉴玉师。
“短短几年她便修成这身本事,想干什么?”
殿里气氛有些肃然。
萧淮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姑娘家好学上进,不是什么坏事。她若不是凭着这身本事把宋姣给打败了,我也还瞧不上她。”
燕王眯了双眼,说道:“我本以为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人能让你轻易瞧中。”
“我瞧中她的地方,也不过是因为宋姣把她当成了敌人。
“宋姣原本是他们送来给我议婚的,我虽然不要她,但又岂能让别人从眼皮底下娶了她回去?
“我不要的,别人也休想要。至于我自己,娶姓沈的还是别的姓,我认为都没有区别。”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凉意,目光流转之间的强横,展露无遗。
燕王凝望他,挑眉道:“若是不喜欢的女子,娶回来恐怕也是个麻烦。”
“我不觉得有哪个女人够资格成为我的麻烦。”萧淮昂首望着前方藻井。
说到这里,那股强横的意味似已经写在脸上了:“我只会谨记王爷的训戒,唯有权力才是最值得我珍视的。”
燕王看了他半晌,缓声道:“你若真这么想倒好了。”
“王爷若不信,剖开我的心看看也可。”他扬唇看他,那架势仿佛下一秒便要掏刀子。
燕王眼里便渐渐浮出丝愠色,转瞬他凝眉道:“下去吧!”
萧淮再不停顿,退出殿门来。
燕王含着那丝愠色等着他沉入暮色里,才扭头与贺兰谆道:“他说这赐婚是因为不服气,你信吗?”
贺兰谆不置可否,片刻道:“属下可以去查查。”
燕王没再说话,抬头望着前方的玻璃屏风。
而玻璃反射出来的与萧淮酷似的那张脸上目光幽幽,他思绪已不知飘去了何方。
贺兰谆回到玉澜殿,一把长剑便如闪电般朝他刺来!
他倏地后退,踏着廊柱上了屋檐,这边厢执剑的萧淮却又如影随形地紧跟上来了。贺兰谆只好接过底下侍卫丢下来的剑,与他交起手。
新月下铺着琉璃瓦的玉澜殿屋顶上,顿时只听见兵刃交撞的声音。
但是很快,萧剑手里的龙泉剑便直直抵住了贺兰谆的胸口!
“手脚倒快。”萧淮声音像冰块。
贺兰谆虽已落败,却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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