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生孩子,你以为生个孩子就这么好玩啊?你是愿意生了,你想过我这个当妈的是怎么想的没有?我看着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带着一个孩子,跟我当年瞎了眼找了宫传世那畜生有什么区别?”岳美姣抓着鸡毛掸子的一头,空出一大截来抽着,一边说,她开始一边抽噎:“我提醒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让你走我的老路,不让你未婚先孕带着一个小奶娃受苦,我图你什么呀?”
她哭着说:“不长记性的东西!你拿你自己当什么了?你生个孩子不打紧,你就没想过我这个当妈的是什么心情是不是?混账东西!没良心的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带个孩子容易吗?女孩子在这个年纪穿着漂亮的衣服,想干什么干什么呢?你呢?你挺个大肚子,干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就连产检你都没人陪,你非要生……瞎了眼的东西,你拿你自己当什么了?人家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外面又是玩又是交朋友,人家谈个恋爱风花雪月,你呢?你只能窝在房间里带着孩子!你……”
她狠狠的抽着,“我不打你……我不打你对得起谁?你见过几个女人怀孕生孩子是自己一个人?你呢?你还这么年轻,你男人也死了是不是?!死丫头……我不打你打谁?!我不打你打谁!”
她没抽一下,声音就大一圈,鸡毛掸子一下一下落在公爵的腿上后背上,发出沉闷的抽打声,他紧紧的把宫五搂在怀里,一动不动的任由岳美姣抽打着。
他低着头,宫五被他搂在胸前,宫五的收抓着他的衣襟,听着岳美姣的声音,原本高亢的声音随着岳美姣的话逐渐安静下来,抓住公爵衣襟的手越来越紧,她微微蹙眉,耳朵里响起了小白菜“哇哇”的哭声。
刚出生的时候,她在筋疲力竭中听到的也是小白菜洪亮的哭声,丑巴巴的小人儿,小鼻子小眼睛皱皱的挤在一起,像个小皮猴似得。
她是个新手妈妈呀,她什么都不懂,岳美姣和请过去的月嫂每次都要教她,直到宫五自己完全学会,她也逐渐不让人插手。
最后一次产检的时候宫五自己偷偷摸了鼻子,因为别人家的产检的时候都是有人陪着的,而她是一个人,后来她妈出了月子才会抽时间陪她,大多时候是她一个人。
岳美姣那时候刚生完步小九,又是高龄产妇,步生根本不让她走,每次都让阿姨陪着宫五,再多的阿姨,也抵不住宫五心里的寂寞。
她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也会哭啊!
最后一次的时候她就哭了,一个人低着头,坐在走廊里抹眼泪,那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小宝哥还是不回去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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