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来。”李晨放下木桨，顺手从堤岸边的桂花树上摘了一片叶子，轻轻递到秀宁口边，“张口。”

秀宁笑嘻嘻地将那叶子上的露水一饮而尽：“还要。”

“这露水虽然甘甜，但已经入秋了，总是寒凉，不宜多饮。等回去了，我给你煮茶喝。”李晨温柔地笑道。

“好。”秀宁依旧寡言少语，每日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她虽与李晨形影不离，但李晨知道她给自己的心画了一个圈，自己此生此世再无进入的可能了。

“这儿太静了，吹个曲子吧。”李晨将自己制的竹笛递给了秀宁。

秀宁想也没想直接接过笛子便吹奏了起来，没人听得出她吹的是哪一首，所有曲音皆是兴之所致，随手拈来的调子。可这在李晨听来，确是比天籁之音还要美妙，因为他知道她的心是自由的，是快乐的。这将近一年的半隐居生活，让他觉得每日都好像踩在云端上过一般，好不轻松逍遥，羡煞仙人。

日暮西山，倦鸟归巢。平原上又恢复了素常的辽阔宁静。

“奴？”南昭正对镜梳妆，突然瞥见铜镜中赵正庭一闪而过的身影。

赵正庭见她发现了自己，便在帐外应声：“是。”

“进来吧，别鬼鬼祟祟的。”南昭仍旧拿着黛石画眉。

“方才见你梳妆也就不想进来打搅了。”赵正庭站在南昭身后，只见她一头如瀑青丝泻在背上，头顶只松松地挽了一个乌亮亮地小髻，上面斜插一支青玉发簪，说不出的闲懒写意。

“好看吗？”南昭放下黛石，回身问赵正庭。

赵正庭平日里看惯了南昭发髻高梳，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模样。可今日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了一身浅粉色金萱花纱质代国宫装，再配上代人少女的妆扮，真真是丽若朝阳，秀如晚霞，整个人美的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眉毛还不够浓？”南昭见赵正庭只是痴痴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以为他又要有诸般挑剔，便先替他说了。

“哦。”赵正庭被她这样一问，方才回过神来，“不是不够浓，是太浓了。”

“你懂什么！？”南昭素来不买赵正庭的账，她把头一扬，“我见她的眉毛比这还浓呢。”

赵正庭听罢，方才光彩熠熠的眸子立时黯淡了下去，原来她这般精心梳妆画眉终究还是为了陈进。

南昭见他沉默，也不理会，刚想拿黛石再加些颜色，但突然觉得这铜镜中的人好像都快不是自己了，只得悻悻然地作了罢，将黛石扔回了妆奁之中：“算了，这次就听你的吧。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今儿晚上，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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