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歌喉实在不咋地，有时候自己来了兴致，偶尔会吼两声，却见阿七每次都面露难色，想躲又怕挨骂。

“我，我没有笑。”霜儿拼命地克制住自己，可语气中仍听得出揶揄的笑意。

“你少来，你个小丫头片子有几根花花肚肠我会不知道？”陈进也自嘲地笑了。

“敢问大人，刚刚唱的是什么啊？”由于陈进不停的变调，霜儿实在没听懂一点歌词。

“我也叫不上名，我营里的将士都这样唱，我听多了，就也会唱了。”

“那大人可不可以把歌词念一下啊？”霜儿实在好奇这代国小调里到底唱得是什么。

“我唱歌真那么难听啊？合着你连一句歌词都没听懂啊？”陈进有些受打击了。

“奴婢没有那样的意思，奴婢是景国人，语言本就有些不一样的。”霜儿慌忙掩饰道。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家靡室，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陈进没好气地念了第一句歌词。

“原来是《采薇》啊！”霜儿听了第一句歌词终于明白了。

“你听过这歌啊？”这回轮到陈进好奇了。

“嗯，这是《诗经。小雅》中的一篇。”霜儿一听到诗书，便马上来了兴致。

“不是吧，你还读过《诗经》啊？”

“一点点。”霜儿又拿出了惯常的托辞。

“哼，《孟子》也是一点点，《诗经》也是一点点，那敢问姑娘，你还读过几个‘一点点’啊？”陈进嘲讽霜儿道。

“嗯……这，这是讲边戍将士思家之情的，过去一直打仗，我们景国的将士也会唱这支曲，所以不稀奇的。”

“真的啊？”陈进半信半疑地问。他想着霜儿家境殷实，若是识几个字，读过些书倒也顺理成章。

“真的。”霜儿忙应道，“既然大人的将士会唱这支曲，那大人常在边关打仗吗？”霜儿想岔开话题，免得言多必失，说漏了嘴，被陈进看出端倪来。

“嗯，我打过的仗比你看过的书还多呢！”陈进一听霜儿要与自己聊打仗的事，一下子来了精神，竟将那熬人的暑热全然忘了个干净。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人一定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不同的风土人情吧。”霜儿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够游历四方，可以好好看看诗书中所描写的名山大川，可是那道高高的宫墙实在扼杀了自己太多的梦想。

“嗯，打仗就得到处跑。我九岁就上战场了，去了不知道多少个地方了。”陈进与霜儿正好相反，他提着脑袋跑了无数的地方，愈来愈觉得疲倦无味了。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大人可有去过玉门关吗？”霜儿来了兴致，她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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