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霜儿关切地问道。
“好!”庆生爽朗一笑,“义父待我极好。他昨日看着天气渐热,还特意找裁缝来给我做夏衣呢。”
“你这样口甜舌滑,自是讨人喜欢了。”霜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徐仲卿是个鳏夫,自己挚爱的妻儿因着一场船难离他而去,他便是再不续娶,孑然一身直到今日。而今他见庆生与自己逝去的儿子一般年纪,便是隐隐地将他当成了某种心灵上的慰藉。
“姐姐,我前几日去看过陈将军了。你们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我将你们的东西都收得好好的。你有一幅穿着新娘吉服的自画像,我给你带来了。我好想把它给陈将军,可赵将军说那会闯大祸的,所以我还是帮你收着。我只把你我合抄的那部《孙子兵法》给了他。
他现在每日写完悔过书,就吃你给他做的点心,模仿你的字迹。他说他每日看到你的字就如同看到你的人一样。他好开心。”
“他身体还好吗?”霜儿眼中顿时笼上了一层水雾。
“好!”庆生撒了个谎。当赵正庭带着庆生去看陈进时,吓了他一跳。昔日那个在练兵场上威风赫赫地陈进早已荡然无存。才不过几个月工夫,他已然被折磨得弯腰驼背,满头青丝中竟夹杂了好些白发。他再细看霜儿,也觉她与过去那个犹如春之雏燕般快乐的姐姐判若两人,眼角眉梢中含满了说不尽的惆怅忧思,“等庆生以后有了能力,定然拼尽所有陈全姐姐和陈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