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嘛,瞧那辆马车和那些侍从,把芸郡主的排场也给比下去了呢。想来咱们南苏家的两位爷没少疼爱这位小公主,哈哈……”
扶襄眯了眯眸,探首命令车夫,“拐道,去侧门。”
“阿襄?”以扶宁的主意,是设法取道正门,为她们未来的三年质居生涯垫下第一步台阶。
“从正门进入固然可能让公主在这风昌城内的身份高上一阶,却也会招来他人注目,并不利于今后处境。”
“……也好。”扶宁感觉有理。
“两位姐姐。”始终闷声未响的稷辰忽道。“我们越国也是泱泱大邦,为何不能走正门?父王让你们陪我来,为得是你们二人的才智可以让我在此不受污辱,难道我们的第一日就要低人一等么?”
公主的话不可谓不掷地有声,无愧王家风范。
扶宁抬首,迎着那双满是质问的泪眸,“公主,恕奴婢不敬,若我们越国当真强大至此,您不必来此为质。”
稷辰面色一僵。
这个阿宁啊,柔美的外表永远只是表象。扶襄向公主一笑,“奴婢二人陪您来到这里,无论走哪条路,为得只是让公主更好走而已。”
“但从侧门进入,我们越国的体面焉在?”
“公主到此并非外交出使,既然别国的质子走得,我们也走得。”
在她们为公主开解心结的当儿里,车子再度停住,听车夫道:“前面不远就是骊园的侧门了,直接驾进去么?”
她们还未答话,叱骂声已劈天盖地响起:“哪里来的贱徒,敢把车挡在左丘家主的车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