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邀请,还是命令?
扶襄并未有机会向左丘家主详细求证,因为南苏开带公主上了崖顶,诸质女也陆续到达,聚会开始了。
这场山间聚会,上山才是主戏,登顶之后也便是一场寻常筵宴了,侍卫们提前运到的美酒佳肴也并未因身处问天崖而增了什么额外风味,公子与佳人的调情也并未因会当凌绝顶的雄浑景致多了几分柔情蜜意,直到南苏开操琴,逯家兄弟双双舞剑,山顶宴的高潮方真正来临。
琴声金戈铁马,剑舞沙场春秋,琴弦低鸣处,剑华如霜;琴声高昂时,剑华如霜。操琴者神沉气定,舞剑者矫如神龙,蓝色袍衣沉静如海,红、紫双影华光绚彩。这曲琴,这场舞,及至这山顶的几个人,俱是立于顶峰的极品,当世少有能及者
“这几个人真是让人喜欢呐,长得俊俏不说,还这般的懂情识趣,是不是?”扶宁以唇语问。
身旁无声。
“阿襄?”扶宁扯了扯身旁人衣角。“你老僧入定了不成?”
“……呃?”
“你走神了?”扶宁讶异。作为扶门培植出来的细作,任何情形下,都须保持最理智的判断,最清醒的觉知,而阿襄作为个中翘楚,从来都是做得最好的那个,在今日这样的场合,竟然会心不在焉?
扶襄也一怔:方才当真是失神了……
她们前方,梁贞施施然走来,在稷辰旁边的簟席坐下。
“辰妹,适才南苏家主带你上崖,难不成当真是看你那位侍女的面子?”
稷辰怯声应:“是呢。”
“居然能让南苏家主供其驱使,辰妹的侍女好本事。”
“是呀,襄姐姐的确很有本事。”
“侍女有本事,做主子的自然会省心不少。不过……”以眼角测了测两侍女所站位置,压低了声量道。“辰妹可要小心啊。”
“小心?”
“有言道‘奴大欺主’,辰妹别太过纵容奴婢,被抢了风头还不算打紧,倘是恃着有人撑腰欺负妹妹……”
“不会!”稷辰螓首紧摇。“襄姐姐不会的。”
“辰妹以君子之心揣度,想得当然是不会。但要想当真不会,辰妹还要早作打算。”
“如……如何打算?”
梁贞将她的手使力一握,语重心长道:“抓紧左丘家主。抓紧了左丘家主,不但不必担心一个小小的奴婢,就算整座云国,也等于被你攥进了掌心。”
“贞姐姐误会了,我与左丘家主只不过是,不过是……”
“你不必说,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让女人掌握的男人,所以辰妹才要多用些心思,这样的男人,值得辰妹努力,不是么?”
“贞姐姐也在努力么?逯家二位家主对姐姐……”
梁贞面抹窘态,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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